贴身小蜜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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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难怪在他不带司机、保镳跑出门,又找不到人的情况下,会吓得那位管家打电话找他求助,就怕他家少爷有个什么意外。

    “说我回来拿东西。”对于那宅子里老爱大惊小敝,成天像跟屁虫般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尉迟靖感到心烦,却也没办法完全无视。“而且我身边有人。”

    “了解。”的确,老大身边那一个可以抵好几个人用。“我还以为你受不了,打算离家出走了。”正事确认完毕,他戏谑。

    他在学校跟得那么松,老大偶尔都会觉得烦了,可想而知整个暑假身旁不断有人跟进跟出,还得处理一堆讨人厌的公事会有多让人抓狂。

    “放心,有那一天我一定不忘带你一起。”尉迟靖冷冷道。

    “哈哈…”司秉安大笑。“这样也好。”否则老大不见了,到时一群人都找他要交代,他可应付不来。

    尉迟靖叹息,结束了通话。

    回到客厅,那小家伙模样十分委屈地缩在沙发角落,身上是一套洗到褪色的运动短衫,看起来简直像个流狼汉。

    “说吧。”他坐到她身边,等着听她解释。

    “不要。”

    “嗯?”他扬眉,难得见她反抗。“为什么和你三哥吵架?”她不说,那他只好用问的了。

    小流狼汉透过披散在脸旁的长发,睇了他一眼后别开。

    他伸手替她将落发塞到耳后。

    她又抬眼看他。

    气氛突然转换似的,两人间的亲昵已在假扮情侣的过程中越发平常,彼此间的肢体触碰驾轻就熟,也习惯了对方。

    自然而然的,溜出家门后,她第一个想到要联络的人,就是他。

    邢贝贝抿唇,有点搞不懂自己现在在这做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对。感觉有什么事,就应该先找老板商量,就像他有什么事,她一定会第一个跳出去替他解决一样。

    “没为什么。”她又垂下视线。

    尉迟靖朝她伸出手臂,碰触了她一下,邢贝贝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手势,朝他靠过去,接着被他拉进怀里。

    他温柔地轻揉她的长发,她乖顺地像只小猫,缩在他怀中,头枕上他的腿。

    “真的不讲?”

    她摇头。

    不再强迫她,他沉默下来,脑中寻找起这小家伙三哥的资料。他记得她三哥邢义是律师,专打刑事诉讼…

    眉心几不可察地收拢几分。

    他看过资料,确认过“那边”的官司从没和邢义遇上,但不代表他不能利用资源去挖资料…

    从一开始,贝贝的家人里,他担心过的就只有她二哥和三哥,这两个人因工作领域,神经肯定较敏锐,尤其是她三哥,他的管道更多,就算是看来不相关的资料拼拼凑凑,只怕会被他拼出什么来。

    他摸着她的长发,突然开口道:“贝贝,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双亲都在国外工作的这件事?”

    “嗯。”她应。

    “那是假的。”

    邢贝贝枕在他腿上,第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直到半晌,脑中消化了这句话后,才蓦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浅浅一笑,态度坦荡。

    “你那时没头没尾,突然从路边跳出来说要当我的保镳,我怎么可能把家里情况老实告诉你。”他摸摸她的头。“其实我是单亲。我妈在我国小时就过世了,我爸因某种原因没和我住在一起,加上我又是独子,家里大多只有我一个人…你不觉得有个哥哥可以吵架,不算坏事?”

    他似乎想借此安抚她的情绪,语气却又不甚确定。

    听完他的话,怀中的小家伙大眼眨呀眨,小嘴张了张,半晌还吐不出话。

    “我…”唇张了老半天,她情绪似乎尚处讶异,还没整理出思绪。终于,她发出声音“我mama也是…在我幼稚园时过世了…”

    他知道。

    所以这小妞从小到大,就是在男人堆里长大。所以她只知道怎么使用拳头,却不知道怎么化妆。所以当同学带她去买衣服、教她打扮时,这小家伙才会兴奋成那样。

    这些他都知道。

    “哦?介意告诉我原因吗?”他眉微扬,态度平静自然地问。

    “车祸。”她抓住他抚摸她头发的手,捏揉把玩。“对方酒驾。那时才中午,我妈骑车出门去买东西,结果就这样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抓着他手掌的力道却有些失控。尉迟靖的手被她捏得发疼,却没打算阻止她。

    他在等她还没说完的部分。

    她像个孩童般拉扯他的手指,乱捏乱按一番,视线有些失焦,唇抿得死紧。

    “大哥他们都说妈那时是骑车出门去买东西…”她声音仿佛困在喉咙里,喑哑含糊。“可是我记得,有一天我在幼稚园等妈咪来载我…等了很久,最后是大伯母来接我。”接着不知道哪日起才开始察觉,mama可能不会再接送她上下学,也不会回家了。

    久远的模糊记忆,无法组合这些片段的先后顺序,长大后自己有了解读,却又无法确认,只能将它埋在心里。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她唇扁扁地,看似几分委屈,突然泄忿似的,张口咬住手上的那只手。眼前的手,在她眼中变得有些模糊。

    尉迟靖任她咬,另一只自由的手依然安抚地抚摸、轻拍。

    原本她只是轻轻咬着,但在他的包容与安抚下,不住失控,放任自己的牙陷入他的rou里,发泄、用力地紧咬不放。

    他任她拿自己的手宣泄情绪,静静等待,直到她松口,像只小野兽般添添凹陷的齿痕,看来心情平复许多后,他才缓缓开口。

    “嗯…我妈过世时我就在她身边。”见她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他浅浅一笑。“正确来说,她死掉时,还抱着我。”

    怀中的人儿因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蓦地瞪大了眼。

    “枪击,子弹从她肚子穿过。”

    “我记得那天假日,我妈要带我去找我爸一起吃饭,半路遇上我爸的仇家,对方朝我们的车开枪…玻璃全碎了,车子撞上一旁建筑物,司机死了,我妈抱着我从车子爬出来,结果子弹从她背后打过来…

    “穿过她的肚子,卡在我的胸口。”他手放上胸腔下某个地方。

    发生事情的当时,他已经够大了,够将所有细节记得一清二楚,记上三千多个日子,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对了,我说我生病的事也是骗你的,事实上我那时躺在病床上没半点意识,当然不可能去学校上课。”他的声音非常轻柔、冷静,甚至在她的目光下,还能朝她微笑。

    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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