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庆有余_第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顾不得狼狈,年宗腾撑起上半身往床榻角落速移,因姑娘就跪坐在床边,他若要冲下床去,势必得推开她、撞倒她、挤飞她,可这些“猪狗不如”的行径,他对她哪做得出来?

    “是不是永昌那小子对你说过什么?”他瞪住神态沉静、眉眸却染羞意的姑娘。

    人家姑娘尽管羞涩,两泉眸光仍是坦然、直率,瞧得他直想快快把赤裸的身躯裹好,可自个儿的单衣正被她压在膝下,他进退维谷,黝脸爆红,腰下那玩意儿…似乎起了反应,吓得他赶忙扯来被子盖住下身,还把木枕压在上头。

    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

    她再待下去,他的礼义廉耻真成卑鄙无耻了。

    辛守余从不知自个儿竟能如此大胆,那意念在脑中、在心中斟酌盘桓,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非她所能抑止,此刻对他道出,意念坚定了,燥热虽包裹着她一身,方寸间不寻常的急跳却己渐渐平缓。

    “他该对我说什么吗?”她反问。

    “说你阿爹那封信…”他陡地顿下,胸膛起伏甚剧。

    鹅蛋脸容略偏,她眉间浮现困惑。

    年宗腾头忽地一甩,粗声粗气地道:“没什么。很晚了,若已无事,你…你也该回房休息。”

    辛守余双手交迭在大腿上,十根指儿暗暗绞拧,微抿下唇,双眼黑幽幽,似乎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做着好大的决定。

    沉静地跪坐了会儿,她手突然往后伸去,将绣花鞋给脱将下来,丢在底下。

    “你做啥?”黝脸一怔。

    她再次面对他,轻轻地跪步过来,膝盖已隔着他裹身的床被,碰触到他盘坐的腿。

    “腾哥,我其实…其实还、还有件事想做。”她话说得期期艾艾,眼汪汪,双颊宛若红霞。

    “…什么事?”明知不该接口,可想归想,他嘴巴已不自觉问出。

    她并未立即回答。

    深吸了口气,她脸容轻垂,小手微微发颤地解着腰带上的结,试过三回才拆开,腰带一松,胸前襟口亦随即松开,她小手摸索着腰侧的衣结,轻轻一拉,当着男人的面缓缓地褪下外衣和中衣,露出雪滑香肩和藕臂,以及最里边的水蓝色肚兜儿。

    她听见粗嗄地抽气声,心儿一凛,咬了咬软唇,她索性全豁出去了,不让自个儿有后悔的机会,抬起手撩开乌丝,跟着迅速地扯掉后颈和纤背上的蝴蝶小结,任由水蓝颜色往下溜滑。

    男子的抽气声更响,那喉间更逸出近乎痛苦的呻吟。

    有些儿凉冷,接触到空气的肌肤泛起一颗颗细小疙瘩,她不禁瑟然,却拚命地克制住想要以双臂环抱自己的欲望。

    这确实是太大胆妄为、太不知矜持,但因为是他,让她有足够勇气去争取,想夺得在他身伴的唯一位置。

    “腾哥…”她轻哑唤出,再次深深呼吸,勇敢抬起脸蛋“我、我左胸上…有留下箭伤的疤痕吗?”

    她尚不知裸露的肌肤正迅速被一种迷人的嫣红丽色侵染,随着每一下的呼吸,她胸脯亦随之起伏…还有较眼前景象更刺激人的吗?

    年宗腾炯目直勾勾,瞬也未瞬,越是去瞧,他左胸跳得越快,狠狠地撞击肋骨,sao痛得他直想扯开喉咙大叫,偏偏颈项彷佛被谁紧紧给掐住,那痛就只能在身体中闷炙。

    见他不答,辛守余又问:“你还说过…姑娘家的身子得白白嫩嫩的,像杏仁豆腐…我、我瞧起来是吗?”

    “你瞧起来比…比杏仁豆腐还好吃…”他像被下了符咒般无意识地低喃,那声音不像是他,又像是他,可倘若真是他,怎会说出这么下流、无耻、yin恶的话?

    猛然间,后脑勺似挨了一记重槌,打得他眼冒金星,把不知往哪儿远游的神魂一下子给拉了回窍。

    他动作迅雷不及掩耳,朝她倾身,拉起姑娘家的衣衫,将她胸脯盈润的春光尽掩。

    他粗指紧扣姑娘衣襟,不敢放开,双目望进那对欲语还休的美眸里,四目静对,鼻息都有些儿促紧,热热地拂过彼此脸肤。

    “***你…这是干什么?”他忍不住气急败坏地低吼“下床,回你房里去。”

    她咬唇,凝睇“你不喜爱我吗?”

    他又倒抽了口气,黝脸涨红,忙拉开两人距离。

    辛守余心里明白,这么做是卑鄙了些,爬上他的床,硬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强迫他看着她的裸身,姑娘家的贞节算是毁在他手里,依他脾性,定会对她担起责任,她是卑鄙,可…可不如此而为,对他的情意莫非要一直一直地掩藏,然后等着他喜爱上别家的姑娘吗?

    情在心中波动呵…人对情之牵挂,往往最是厉害…便是这般,她不愿再去猜测与他的缘与分,就依心而为,循情直往,一生至此,这是她最离经叛道,也最值得她勇往直前的时候。

    她不放开他的眼,专注凝眸,此时,扫住前襟的男性粗掌已撤,她纤背挺直,又把衣衫给扯将下来。

    年宗腾粗嗄低喘,忙瞥开视线,她却跪移得更近,教他避无可避。

    这简直…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低吼一声,干脆抓起被子扑向她的裸胸,密密地将她包裹,仅露出一张温润赭红的鹅蛋脸,和一头鸟溜溜的香发。

    “该死的!你是被烟给呛昏头了吗?还是受到惊吓,到现在还没回魂?你、***你…该死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真会被这姑娘折磨至死。

    虽隔着被子,辛守余仍能感受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双臂,他拥住她,气急败坏地发脾气,这是他第二次同她生气,第一次是在火烧屋中,她不顾他赴险,他却硬要她放开。

    可她不怕他的坏脾气,他对她恼怒,常是因心里在乎她、对她关怀。

    她从没一刻如此清楚,明白自己心里所念。

    蓦然间,她仰高小脸,合起眼睫,柔软瑰唇密密地贴住他的嘴。

    那不算真正的亲吻,她也不知什么模样才是男女间情欲交相的亲吻,只是学着她偷瞧过的一些动作,张开小嘴,努力地含住他的丰唇。

    晕眩随即而至,全身血液皆往脑门上冲,年宗腾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他双目瞪大犹如牛眼,直瞪住近在毫厘的美脸儿,黝肤烫到极处,似要从毛孔中渗出血珠子来。

    老天…老天…他快没命了吧?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