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钗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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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12/28页)

衔职称就懒得去记他的名字,督帅,这些家伙学生很清楚,不学无术,汇缘人事弄了个部里闲员,好容易逮到这么一趟差使,就想一次把本钱弄回去,那有这么好?”

    卢安实在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罗老夫子这次你可弄错了,这位李公子可是真才实学,少年得意,去年中的进士,文名遍满天下。今年年初在长安灯市时,作客汾阳王府,会同了他的几位江湖侠士,谍杀了鱼朝恩。这么大的事,罗老夫子难道也不知道?”

    罗春霆道:“这个敝人自然知道,这位公子讳益,人皆称李十郎,是前肃宗皇帝时,丞相李揆公的侄子,而且又是卢中书大人的内侄,贵管家随卢大人晋京,想必见到那位表少爷李公子了。”

    “当然见到了,而且我家小姐就许配给表少爷。”

    罗春霆眉开颜笑地道:“原来就是这位公子呀,好!好!珠联璧合,玉人无双。那时卢大人还在此地任上督军,夫人与小姐对这位少爷的事特别留心,每次京师来人有了新的消息,她们都召见敝人来亲自垂询,那时敝人就想到他们可能会亲上加亲的,现在果然是如此…咦,管家,你说的这位李十郎,不会就是今天来的那位吧?”

    他蓦地警觉,看到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对,尤其是史仲义,神色已经沉了下来,这方知道自己犯了过错,更明白那位年轻的委员,正是卢府的娇客,不禁变色道:“这怎么可能呢?

    那位李公子建了这么不世奇功,朝廷因功封赏,也不会放这么一个闲缺呀?”

    卢安道:“姑爷放的是郑州主簿的缺。”

    罗春霆又道:“那还是太委屈了,不过郑州是府郡,主簿是六品缺,李公子是新科进士,已经算可以了,功在朝廷固然不错,可是这一功不同于在疆场杀敌卫国,鱼朝恩弄权挟制朝廷,却是件不便公告于天下的事,那是朝廷的一项隐衷,所以只有把李公子记在心里,慢慢地擢升…”

    史仲义冷冷地道:“春霆,你是在卢恩相手下的老人,对一切的情形都很熟。所以本爵接任后,依然一切都借重,而合作以来,诸多赐助,本爵十分感激…”

    罗春霆惶恐地道:“督师爷言重了,学生才疏学浅,蒙督师爷不弃,学生铭感五内,唯竭驽钝以报…”

    “罗先生,客套话都别说了,今天卢恩相的娇客李公子前来,你那种接待法,实在使本爵感到愧对恩相…”

    罗春霆苦着脸道:“督帅,筑城小事。兵工两部札委员前来督工,在一般的惯例上,都是指派一些闲员前来,学生怎么会想到是李公子呢,何况这件事学生也曾…”

    史仲义冷冷地道:“不错!你向我报备过,但是你可没有说来的是什么人!罗先生,我相信李公子的名刺上,不会没有姓氏吧,你难道只看上半截的?”

    罗春霆道:“学生曾经看了一下,可是名刺上写的是李君什么的,学生对那个名字没有印象。”

    卢安道:“君虞是姑爷的官讳,姑爷是以公务来谒,当然不能写上小名,而且也不能用李十郎为名吧?”

    罗春霆用手敲着脑袋道:“对!对!李公子官讳君虞,我以前倒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姑臧李十郎的名气太大了,往往使人记不起他的官讳,而且李公子年纪轻,初出仕不久,他的官讳知道的人实在不多,学生自承疏失,可是督帅可以问问,府里别的人对这个名字是否知道?”

    史仲义道:“罗先生是专营这方面事务的,别人可以不知道,先生却不该不知道。”

    这是直接的申斥了,罗春霆低头不敢作声,史仲义更为生气地道:“先生如此对待李公子还不打紧,要是让卢恩相知道了,却以为是本爵故意怠慢,恩相对本爵提拔之恩如海之深,这一来以为本爵是忘恩负义之徒,这个误会叫本爵如何解释?”

    罗春霆汗如雨下,只有连连躬身道:“是!学生该死,学生立刻前去向李公子请罪。”

    卢安冷冷地道:“罗先生,你现在得意,不记得家主人了,家主人却没忘记你9这次还特别叫小的给你梢了一份薄礼来,请先生赏脸收下。”

    说着把那个盒子递了过去,罗春霆不必看内容也知道是什么了,更是惶恐难安,迟迟不敢收下。

    史仲义冷冷地道:“罗先生,人已经得罪了,该怎么想个弥补的办法是你的事,还推托什么?”

    罗春霆久居幕府,对官面上应付的手腕到底还是内行的,这件事虽是自己的疏忽,但史仲义本身也有责任的,只是目前必须要自己顶起来,因此双手接过那个盒子,谢过了卢安,然后把盒子又塞回在卢安手中陪笑道:“安老哥,你我以前总还是一起同事,凡事总得多多照应,这件事还望老哥指点一二,兄弟改天再说。”

    卢安二十两金子到手,心中着实欢喜,也深深地感激李益料事之明,因为这一切都在李益的意料中,唯其如此,他方更要为李益争一下,因此一笑道:“这是算什么?一罗春霆笑道:“这是督帅对老哥远道而来,略酬辛苦的微意,兄弟回头对老哥还有一番谢意。”

    卢安笑道:“我是奉了大人的命令侍候姑爷前来的,家大人致督帅的私函,本是由姑爷带来的,因为没机会投递,才叫我再送来,我可是一点都不辛苦。”

    史仲义道:“管家,日间得罪李公子之处,本爵实在也难辞其咎,万望管家在李公子面前妥为解释,回头本爵当请罗先生专程前往叩诣李公子,一则是请罪,再者也邀李公子过来一叙。”

    卢安笑道:“督帅!您这儿对京里的情形太隔膜了,京师发生了很多大事,您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的。”

    史仲义道:“河西远处边塞,本来就难通音讯,完全是靠军中文书传布公文才知道一点事,管家从长安来,正要多多请教呢。”

    卢安笑道:“督帅,别的事不值一提,兵部尚书易人,这是与督帅有切身相关的大事,督帅该知道的吧!”

    史仲义笑道:“这当然知道,邸抄在五天前就得到了,前任尚书于善谦病故,新放了吏部侍郎高晖是本爵恩师应龙公的哲嗣;与本爵有同窗之谊,是以闻讯之后,立刻拜书前往道贺了。”

    “这其间颇多曲折,督帅是否也知道?”

    史仲义笑道:“这个本爵倒是比别人清楚得多,先恩师为权监鱼朝恩所害,跟于老儿不无关联,吾辈门生故旧,对此莫不耿耿于怀,想必圣上也知道了,所以于老儿一死,兵部尚书放了高晖兄,本爵并不感到突然。”

    卢安道:“督帅,家大人的信中说了些什么,小人不知道,但是小人临行时,家大人曾经吩咐过有几句话一定要面告督帅,刚才一打岔,小的没来得及说。”

    口中说着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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