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花与仇郎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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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毅力。等待著、怀抱期盼,然后,时机总会降临,总有这么一天,他要朝她走来。

    “小姐,您不舒服?又发烧吗?脸怎么突然红了?”舞儿大声嚷著,护著一盅藥,还想伸手探探静眉的额,真恨不得多长几只臂膀。

    静眉想到很久以后的将来了,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围著地,她会很爱很爱他们,会待孩子的爹很好很好,被舞儿忽地唤回神智,脸不禁红透,赶忙捂住双颊,模糊地道:“呃…我没事,别、别紧张。”

    马车终于停下,因天色已沉,棉田里工作的大叔大婶们全回家歇息了。

    静眉带著舞儿绕进厂子里,她没去染布场,而是直接来到平时办公的房间,开始审视桌上一宗宗文件,偶尔拿起算盘弹打,核对上头的数量和价钱。

    她虽没法卷起衣袖跟著起货,总能尽点脑力,把几天累积下来的进出货交易做个整理,把各分仓、分铺送来的本子一一读过,将重点提整出来,这么,骆斌和煜哥就会轻松许多了。

    “小姐,喝藥了。”翻箱倒柜的,终于让舞儿找到一只乾净的盖杯,她将盅里的藥汁倒满杯子,端到办公的桌子旁边。

    “好。”好归好,静眉头也没抬,额际微疼,有些晕眩,她垂著首赶忙眨眨眼,不让舞儿发现,仍一手持著珠笔,一手拨打算盘。

    “小姐…”舞儿哀怨地拉长音。

    静眉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之间,两扇门以雷霆万钧之势被大力推开,扫得房里的烛光摇晃不已,瞧不清来者何人,已听到阴寒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有点主仆之情吗?这么凶她!

    静眉抿了抿唇,虽然他样子挺吓人的,但想到他隐藏著的心意,柔软如棉的感觉满塞心头,她外表不动声色,无辜地睨著跨至面前的骆斌。

    房里只有“喀喀喀”的声音特别清脆,他扫向出声来源,见一旁的舞儿双手抖得厉害,使得杯盖不住地轻敲杯缘,褐色的汁液流出,骆斌立即闻到藥味。

    适才遇上驾马车的老张,他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一问之下,结果教他怒气冲天,根本没法思考,他转身急急赶至,而现下…

    “连藥都没喝。”五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犯了他什么大忌。

    “骆、骆总管…小小姐、小姐正要喝,就喝了…马上要喝了…”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可怜,要哄这个又要哄那个,不好玩啦!还有啊,骆总管也真是的,好歹是主子,怎可以这样凶她的小姐呢?哼!

    “我不要喝。”静眉静静抛下一句,继续埋首工作。

    她唇角咬住笑意,身子虽然不舒服,但一颗心却飞扬起来,原来偶尔任性、捉弄人的感觉这么好,她对他之前的冥顽不灵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馀怒呢,才不要乖乖顺他的意。

    “耶!?”舞儿瞪大眼,怎知小姐竟来扯她后腿。

    骆斌倏地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沉沉地对舞儿道:“藥留下。出去。门关起。”

    听到“门关起”三个字,静眉打算盘的指微微一颤,连忙抬头。

    “舞儿别走。”

    太慢啦!

    骆斌话刚落,小丫鬟如获大赦,放藥、奔出、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俐落得不得了。这下子,房里就演变成两人对峙的局面。

    静眉放下笔,瞪住他。“你凭什么赶走我的丫鬟?”执问人时,语调仍轻轻软软的,一脸的不以为然。

    “小姐不应该出府。”他不理会她的问题,沉声指责。

    “我是大人了,应不应该我自己会决定。骆总管,你管得未免太多。”此话一出,胸口轻颤,静眉才体会到他放纵饮酒那一晚所说的话,在心中扎得那么保,让自己忍不住去反击。

    骆斌面无表情,只有两旁鼓动著的太阳xue泄漏出内心波涛,他目光深沉,沉默地端来那碗藥,直接递到静眉面前。

    “不喝!拿开!”她撇开头,喉间痒痒的,不自觉咳了起来。

    “小姐…”一颗心因她憔悴的病容七上八下,拧得死紧,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瞪著,什么事都不能做吗?她对他称呼…骆总管。是的,他只是华家总管,不该管到主子头上,但他就是不能控制,就是要管她。

    突地,一只大掌按住她的秀额,静眉错愕地张著小口,竟上住咳嗽。

    “你、你你想做什么?”

    骆斌根本懒得解释,掌心测著她的额温,仍有些烫手。他眉跟著皱起,再度拿起藥汁,不由分说地将杯缘抵到她唇下,简单至极地丢出一字…

    “喝。”

    静眉的性子外柔内刚,愈受屈迫愈是不从,小兔般的眼张得圆大,清清亮亮,闪动固执光芒。他呀,就算真关心她,为什么不用别种方法表达?偏偏摆出一副冷峻面孔,什么柔情蜜意都没了!

    骆斌跟她斗上了。

    一个坐著,一个站著,静眉头转右边,他杯子就跟著右移,躲到左边,杯子就追到左边,一个是秀气沉静的大小姐,一个是严肃不苟言笑的大总管,竟有兴致上演这斗气的戏码,幸好旁边没第三者,要不,莫不吓傻一干子人,这、这这说出去有人信吗?

    “我不喝…唔…咕噜咕噜…”失策!大失策!静眉才张口,他藥汁已灌了进来。

    她连忙后仰,却觉一只健臂绕过肩膀,手指扣住下颚教她没法合上,然后,将她的头颅紧紧固定在男子的臂膀和腰腹间,接著,微温的藥汁徐徐地流入口中,滑入肚腹。

    她挣扎著,两手不住地拍打,想扳动他的臂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箝制,直到灌完杯中藥汁,骆斌终于放人。她的前襟和他的衣袖上都沾著不少汁液,静眉用力地喘着气,眼中蓄著泪。

    “你怎么可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抖著声,又羞又怒,忽地立起身子,面对著面,右手朝他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掴上他的脸。

    骆斌动也不动,静静合起双目。

    猛地,静眉扬高的手停在半空,心头一酸,这一掌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她对自己承诺,要一辈子待他很好很好,她的心里,只有这个不解风情、不苟言笑、不懂她心思的男子,而他待她,总是狠著心肠。

    等待的掌掴没有扫上脸颊,骆斌仍静静地睁开眼,目中的神采难测,他将瓷盅里剩馀的藥倒入杯中,重新递到她唇下,低低问了一句:“要自己喝?还是用灌的?”

    静眉学乖了,比力气是绝对胜他不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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