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连环_第五七章正气摄魔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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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七章正气摄魔女 (第5/5页)

吹嘘,说来也是缘分,姑娘落店的时候,恰巧那位章老夫子正在门前看见,是他问起来,有意跟姑娘你结个善缘…”

    阴美珠把脸一沉,冷冷道:“请你带句话给那章老夫子,好意心领,咱们不想麻烦他,谢了,”

    店伙一愣,讪讪地道:“那位章老夫子可是一番诚意…”

    阴美珠佛然道:“我说过了,盛情心领,不劳垂注,难道你耳朵有毛病,听不见?”

    店伙见她脸色不对,不敢再说,急急收了盘盏,低头退去。

    阴美珠愤愤关了门门,低骂道:“这伙计不知得了姓章的多少好处,竟唠叨个没完,什么草药郎中到他嘴里都成了华陀再世了。”

    桑琼翻身坐起,也忍俊不住道:“不过,人家总是一番好心,<p>谁知你不领情呢?”

    阴美珠笑了笑,道:“我倒想让那位章老夫子来替你诊诊脉,就怕他分不出妇科内科,准得吓一大跳。”

    桑琼道:“你那位十师姐想的这混账主意;令人可恨,总有一天我要她也扮个男人,把她也混在男人堆里试试。”

    阴美珠“噗嗤”笑道:“那呀,正中她下怀,她可要重重谢你了。”

    两人笑语如珠,直似挚友相对,好像忘了彼此之间还是敌人。

    闲谈片刻,阴美珠睇目问道:“听说你们中原武林有一座天寿宫,宫中有五位姑娘,各负精湛武功,号称‘北宫五燕’,可是真的?”

    桑琼道:“不错,只是如今五燕折一,仅余四燕了,你问此则甚?”

    阴美珠答非所问地道:“想必你跟她们都很熟稳了’!”

    桑琼点头道:“我和彩燕欧阳玉儿是儿时游伴。”

    阴美珠眸中光一闪,道:“依你看,那北宫叫燕跟咱们四钗,谁强过谁呢?”

    桑琼一顿,笑道:“这要看从那一方面来比较了。”

    阴美珠道:“诸如武功、容貌、心性…各方面都比一比。”

    桑琼注目道:“既然要比较,就须直言无隐?”

     ;阴美珠道:“那是自然。”

    桑琼又道:“是笼统比较,不分个人?”

     ;阴美珠笑道:‘当然具体而论。”

    桑琼微微一笑,道:“论武功,阴山姊妹可能要略胜半筹;论容貌,端妍或许相近,气质当让四燕;论心脏,正邪殊途,差拟天壤,四燕乃巾帼奇葩,贵姊妹不过一批荡妇yin娃而已…”

    阴美珠笑容顿失,脸上勃然变色…

    桑琼分明看见,却故作无睹,继续说道:“人生百年,转瞬间事,男人尚且难保青春长驻,女子更叹红颜易老,纵负绝世玄功,谁能阻得岁月飞逝?一个人活在世上,武功容貌皆不足恃,唯有气节情cao,才能永留万世不灭,有的人纵欲贪恋眼前,恣意声色之娱,到头来,人老珠黄,繁华逝尽,一身所占不过尺丈之地,绝世容颜随草木同朽;有的人舍己济世,忘却小我,造福苍生,百年身故,遗泽永值人心,乍看起来,这种人好像傻得可怜,似乎未能享受到什么,但等到千年万世之后,两相比较,才知道那短短数十年光阴,有人虚耗狼掷,一事无成,有人却把握那短暂时光,给字内苍生留下了永难抹灭的怀念,同样是生,同样是死,其所得所失,差别竟如此巨大,值得与不值得?也就不待赘言了。”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语声顿止,目注阴美珠,只见她木立如痴,不言不动,双眸中泪光闪闪,手里一条丝巾,已被揉成一团。

    桑琼忽然感到不忍,微微一笑,道:“一时忘情,说了这一大堆废话,离题太远了,咱们还是谈谈眼前吧…”

    阴美珠突然扭过玉首,激动地道:“我有两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桑琼笑道;“因循惑志,懵懂惑心,蜘调则气亏,存疑则智塞,有话就该问,姑娘请说。”

    阴美珠颤声道:“敢问正邪善恶之分,是重内心,或是重行为?”

    桑琼正色道:“心有所宗,行止随之,取舍之间分寸,端以灵犀为储绳,自然是心行合一为上,心正行滞为中,心行相前为下。”<p>阴美珠点点头,含着瞒眶热泪道:

    “那么,一个已堕邪道的人,倘如力图自拔,还算不算是完整的好人呢?

    桑琼心头猛震,肃容道:“悬崖勒马,狼子回头,世上最能可贵之事,莫过于此了。”

    阴美珠凝引顷注,哺哺道:“人家都说:马到临崖难回道,船到江心补漏迟。三个跌进染缸的人,怎能洗得净他身体上的污迹?”

    桑琼沉声道:“错了,那是颓堕者的藉词,正因补漏恐迟,回首艰难,益证悔悟之不易,那染缸抽身的人,才益值得敬佩。”

    阴美珠娇躯微震,缓缓低下头去,两行热泪却籁籁而下,良久,才呢哺低语道:“但愿有一天,你能记住这几句话。”

    桑琼情不自禁的道:“美珠,你…”作势欲起,挣了挣,下半身僵挺难动,才想腿弯xue道尚未解开。

    他一把掀开被褥,便想自解闭xue,不料就在这时候,房门上又响起“噗噗”的叩门声。

    阴美珠一惊扬头,低声道:“快些躺好,这回一定是帅姐她们了。”

    桑琼道:“你还顾忌她们…”

    阴美珠一面拭泪,一面催促道;“求求你再委曲一会,我有无法言述的苦衷,此时此地,不能引起她们的疑心。”

    说着,急急按倒桑琼,替他盖上被褥,仍作面壁而卧,待一切都整理舒齐了,才轻轻拉开房门。

    殊不知,房门启开,竟使她猛然一愣…——

    明辉扫校,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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