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死神的心 (第6/6页)

，只是一般水酒而已，并非什么呛口烈酒！即使你一个人喝光两缸，也不会有半分醉意，更何况，这里的其中一缸，是给与你一起守卫的精英们喝的，他们也很辛苦呀？是不是？”

    断狼能言善道，不但在游说聂风，更以另一缸酒吸引其余的数十精英的心，那此精英骤闻有酒相赠，登时心花怒放，也插口加把劲劝道：

    “不错！风堂主！实不相瞒！其实天寒地冻之上，有时候我们也会自行买一些水酒回来御寒的！水酒并不醉人，那会误事？风堂主，你又何须婉拒断狼一番美意？”

    连那些精英也这样说，聂风一时间更是无话可说，更何况断狼盛意拳拳，人也不想过于违逆，心想只是一些水酒而已，相信也不会太碍事，他终于微笑点头：

    “嗯！看在断狼你的份上，我就破例喝一杯吧！”

    聂风首肯，众精英已欣喜如狂，一股脑儿将另一缸酒带往殿内一个远远的角落瓜分，只因他们也相当识趣，不想打扰聂风与断狼以酒相叙。

    断狼将两个早已携来的小酒杯放在案上，接着便很小心奕奕的为聂风斟了一杯满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道：

    “风。”

    “我俩一场兄弟多年，一直只以茶叙情，今日能有此机会把酒共饮，真是值得高兴！敬你一杯！”

    断狼说着，主动碰了碰聂风手中的那杯酒，跟着便将酒一饮而尽！

    聂风只是浅浅一笑，也是将酒一饮而尽，涓滴不留！

    酒确非烈酒，聂风一杯下肚，脑海还是相当清醒，故断狼为他斟第二杯酒的时候，他并未拒绝！

    只是酒过二巡，断狼却蓦然道：

    “风，我俩…相识已久，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你。”

    聂风一笑，温然问：

    “哦，狼你有什么问题？”

    断狼吞吞吐吐的道：

    “风，五、六年了！已经五、六年了！我和你迄今能保存着这亦兄亦弟亦友的良好关系，也许，只因为我俩之间，一直都无利害冲突，而…我问心，亦从未干过对不起你的事，但，若有天我真的…干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如何待我？”

    好奇怪的问题！聂风不虞断狼在此把酒共饮的时候，会问一个如此煞风景的问题，他还是耐心的答：

    “狼，我当然会原谅你。”

    眼见聂风答得如斯爽快，如斯毫不考虑，断狼当场一呆，追问：

    “你会…原谅我？风，但我所干的事是对不起你的啊？”

    聂风浅笑：

    “狼，我与你曾经历乐山凌云窟那一劫，曾经同生共死，我们的友情如此深厚，即使你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我相信，你也是为势所逼，不干不行，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怪责你？

    我应该帮你一起解决你的难题才是！”“一起解决…难题？”断狼忽尔苦苦一笑：

    “风，许多时候，有些难题并不是你和我合力便可解决的！”

    “譬如呢？”聂风问。

    断狼道：

    “譬如，若我的难题，是要反过来帮你师父雄霸的对头人，你又如何？”

    聂风一愕，他不明白断狼为何如此穷追猛问，他讷讷道：

    “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断狼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又为何会帮我师父的对头人，令我难做？难堪？”

    “但，人间实在有许多不可能的事发生！若我要帮的这个对头人，真的是一个值得帮的可怜人呢？”

    聂风道：

    “如果，那人真的是一个值得帮的可怜人，便…应该不分敌我！应该一帮！毕竟，雄霸也并非全部正确！”

    是的！人只能活一次，所以一定要活得心安理得！活得不枉此生！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聂风本色！他当上雄霸弟子，非因正邪，只为当年筹钱救济乐山灾民而对雄霸的一个承诺！但若雄霸是错的话，他亦绝不会偏帮到底！

    聂风虽答得相当义正辞严，惟断狼犹不放过他，继续问：

    “但，风，若我在帮这个值得帮的可怜人之余，欺骗了你呢？你又将如何？”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聂风登时被他问得哑口难言，道：

    “狼…，你…”尚幸，断狼并未再进一步逼聂风回答这关键性的问题！只因他也没勇气面对聂风的真正答案！他只是猝然又破愁为笑，强笑！他道：

    “风，也许…我真的问得太远了！这些事情，又怎会发生呢？来！我们还是别再想这些事情！我们再干一杯！”

    断狼说罢将酒一饮而尽，复再对聂风饶有深意一笑，道：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西出阳关…

    无故人？”

    谁将要离开阳关？离开故地？离开…故人？

    聂风只感一阵忐忑，但还是如断狼所愿，将杯中酒再一饮而尽！

    谁料，就在他倾尽这杯酒后，他瞿感到…

    一阵天旋地转！

    “啊…”饶是处变不惊的聂风，此刻亦相当震惊！不期然朝远处争喝酒的那群精英望了一眼，天…

    他们赫然已统统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断狼给他们喝的本是淡如水的酒！应该绝不会醉！那他们为何会全部倒下？

    难道…难道…

    聂风并没震惊多久，因为他蓦然又发觉，一直为他敬酒的断狼，亦霍地“噗”的一声倒在地上！而功力最高的他，此刻亦再也支持不住…

    同样昏了过去！

    想不到在数杯水酒之间，所有人都全部倒下，然而，断狼是不是真的昏过去呢？

    抑或，这仅是他为偷铁尸雄蚕的——

    一场好戏？

    他终于决定相救玉儿？

    卖？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