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擒故纵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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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的超完美夫妻。”套上牛仔夹克后,她还不忘把那袭耗费巨资的白纱礼服装进袋子里,一并带走。

    “不要再见了,我也没有度量给你祝福,希望你保持君子风度,跟我好聚好散,从此以后离我远远的。”

    她宛如绝别的话,原是有所期待,孰料换得的却是他的冷酷和无谓。

    走了呀!还在犹豫什么?期望他柔语慰留?

    至此,周晓帆算是彻底绝望。每次都是她舍不得,人家几时把她的离去当回事?用力带上房门,她负气地把下楼的每个步伐都踩得砰砰作响,回到香港这五、六天以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要逃离这儿,只是这念头一起,马上就被更渴切的冀盼给压抑。爱上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失策,怎奈她就是如此这般地爱得无语问苍天。

    外边传来的每一个声响,均清晰钻入他耳中,他依然维持方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因为他料定过不了三分钟,她必定会蜇回来,现在可以倒数计时了…三、二、一

    “喂!”周晓帆果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回来“我忘了这鬼地方四周全被海水包围,没有船我根本没法离开,更遑论回家。”

    “是这样没错。”江枫假装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继续闭目养神。

    “给我船。”她多么盼望他一口拒绝,并要求她别走,但这狠心的短命鬼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快艇如何?”他爽快地丢给她一串钥匙。“小心驾驶,那可是我珍贵的‘小老婆’。”

    捏着那林林总总加起来十来把的锁匙,她仍是一脸无措。“我根本不会开那…你那个小老婆。”

    “唔,也对。”江枫衔在唇瓣的笑意充满嘲弄。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特别是这个人又蓄意想捉弄你的话,难怪他那么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那些偶尔出现在楼下大厅的四名男女,原也没有看守她的任务,因为她插翅难逃呀。

    “送我回澳门。”

    “直接回家如何?我喜欢好人做到底。”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想自投罗网的话,我当然不方便介意了。”她不敢想像这桩绑架案已造成多大的风暴,港澳两地的警察说不定全员出动,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居然说得像个局外人,胆敢送他回家?

    “挑战权威是我的乐趣。”他很快地穿上嬉皮装,为表慎重起见,还特地将短得不能再短的五分头,抹上亮兮兮的发油。

    “玩弄法纪更是你的看家本领。”周晓帆相信她现在一定不只脸色发青,头冒白烟而已。

    “谢谢夸奖。”不管她口出多么刻薄的批评,江枫一律照军全收。

    抹发油也就算了,脖子绑上那块不伦不类的狗牌是什么意思?她老爸要是见到他这副尊容,保证当场吐血不支倒地。“其实派个手下送我就行了,我讨厌到牢房探监,不去嘛,又担心人家说我不念旧情。”按照正常程序发展,他们一踏上香港领土,这臭男人立刻就要去蹲黑牢,到时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那种两难的困境,或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当我老婆?”

    “我宁可去探监。”说完她率先步出房门,一路快速走往楼下。

    “不要太早作决定,万一后悔要回头来求我,那多难堪啊!”步出庭院,他便站在原处,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周晓帆急不择路的往前疾行。

    “喂!到底走哪一条路才对?”绕了一大圈已汗流浃背的她,气呼呼地回到他跟前。

    这里一共有四条路,一条通往后边的林地,一条专为到河边钓鱼用,第三条是健康步道,总长仅两百余公尺,有头没尾,纯为好玩而铺设的,只有第四条才是通外的主要道路。

    “跟着我不就知道了。”得意地揽过她纤细的小蛮腰,在她秀发上轻啄一下“把手环过来,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得像一具不懂得过活,不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欢笑、流泪的机器?你很渴望留下来,对不对?”扣在她腰上的手,很色地滑向她圆浑挺翘的臀部。

    这让周晓帆想到,围绕在他身边的众多女子,一腔无名火油然而生,嫌恶地拂开他。

    “不要试图顽强抗拒,梦寐以求的事,实现的机会不多,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否则将会稍纵即逝,后悔莫及。”

    此时海边小小的私人码头,停放着一艘亮眼的天蓝色游艇,按它的大小和外型判断,造价应在百万之谱,约莫一个上班族二十年的全部所得。

    不义之财。这是周晓帆从他身上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你让我越来越胡涂了,当年我厚着脸皮,痴痴等候,几乎要流干泪水,你说什么也不肯娶我;现在我终于死心了,也找到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你反而甘冒大不讳的把我抢走。能否告诉我,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扶着他的手,她走入位于下面的船舱,发现里头装璜得十分舒适。这必是他经常用于猎艳的场所。

    “也许我是那个寻找兰花的人吧。”

    据说从前有个人,一心想要寻找世界上最美丽的兰花,于是背着行囊,狼迹天涯,走过五湖四海,当他身心俱疲地回到故乡时,才赫然发现,那朵最美丽的兰花,原来就在他家的庭院里。

    这原是个虽不无遗憾,但仍不失凄美的故事,怎奈从他轻佻的语意中,周晓帆听到后却份外觉得刺耳。

    “抱歉,我不是兰花,我是长满利刺的玫瑰。”她躺在卧铺上,把脸朝向玻璃窗外,拒绝再和他争辩这永远不会有结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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