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解山庄_第八章恶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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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恶斗 (第4/4页)

完全是拚死的功架了,每一次的挥击俱皆卯上全力,——往绝处走,步步往要害逼,风雷声中,粗大的铁链有如怒龙过江,毒蛟翻狼,好不声势惊人。

    任是苏婕身法迅捷,动作灵巧诡异,双剑交错快似流虹,在对方四人的强大压力下,很快已再现露了疲滞而之态,方才的锐气,明明白白的挫埙了不少。

    莫才英嘿嘿阴笑,攻逼亦紧:“当家的,姓苏的溅人业已是强弩之未,黔驴技穷了,她这个肚袋,八成你拎定啦!”

    铁链纵横,呼轰风生,范威粗声吼喝:“且先取她性命,再抄官独行的十三座码头!”

    陷于苦战中的苏婕,只是闷声不响,一双美眸凝含赤焰,嘴唇紧闭.在满头的汗水淋漓下竭力周旋,面庞不见朱润,仅剩一片青白。

    隐在暗处,弓伏得快腰酸背痛的庄翼,不禁替苏婕悄捏了一把冷汗,内心无来由的焦急不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反应,直觉上憎恶起范威这伙人来.然而,他有他的立场,他的职责,在眼前的情形下,他实在不便出面干预任何一方,亦没有埋由偏袒任何一方,公门中的一套,与江湖上的一套往往似是而非,相互矛盾,其介相当微妙;譬如说,以庄翼的身份,他原该现身阻止双方的拚杀,甚至逮捕滋事者,但他主要肩负的任务并非在此,而个人的力十又嫌微薄,既使出面,除了自行认定的少数拘拿对像外,难以控制全局,这就会有不公的口实落人把柄,另江湖恩怨,是非牵扯极为复杂,又不是公门官衙的常规所能定夺了,所以,如今他能做的,亦就是相机行事而已。

    就在庄翼犹豫焦虑,主意未决的当口,豁死恶斗的双方,情势业已突起变“荒”朱汉甲那条肌rou扎坟,筋络密布的左臂,骤被“肥狼”常振武的驴铁骨划出一条血槽,当血红的里肌向侧缩的一刹,朱汉甲沉重的三节棍笔直飞捣,透心插入性常的胸膛,强大的力道,更把常振武肥胖的身躯顶退半丈,仰面跌了个四脚朝天,这位有“肥狼”之称的仁兄,还在四肢抽搐,口涌血,上官得功的长柄山叉已举挑过来,朱汉甲扑地俯身不及,皮马甲“嗤”声裂绽,尺长的一道血痕已翻展在他古铜色的背脊上!

    唐磷不知何时身形凌空,猛烈倒转,黑网“呼”的一声兜住了上官得功连续而来的第二叉,只在上官得功一挣未脱的瞬息,朱汉甲三节棍斜起急回“卡喳”闷声内,已将对力半边脑袋砸得稀烂!

    于是“天王李”李震趁此难得的空隙,大号马刀挥斫加电,寒芒乍闪,速卷唐磷,身子悬空的唐磷冷冷一笑,金矛攸飞,千百点眩目的星芒更象斗然炸裂的烟花往上并溅,去势极准,在一片激荡的震击中,李震不但未能得逞,反被倒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这时,伺机而上的是“二罗汉”管长生,李震被逼退的须臾,他人从背后扑落,斗大的一双金环夺目耀眼,环刃暴起,对唐磷的脖子便使切!

    黑网从一个怪异的斜角暴卷过来,网面扭为一股,原来软韧的网丝便在眨眼间变得又硬又挺,象一条巨棍,竟将管长生挥切而下的双环重重震开,便发出金属碰撞时铿锵之声,姓管的偷袭不成,两手虎口几崩裂,恼恨之余,嘴唇一掀,獠牙益露,就差喷一口鲜血了。

    觑准管长生脚步尚未站稳,朱汉甲三节棍急抖而出,管长生顺以踉跄之势,扑地翻滚,同时双环横扫,尤待反拒,但见一击未中的三节棍突倒折下插,就在双环交差的刹那间插入环圈之内,使管长生的双环立时无法施展——环中套棍,已被钉死。

    朱汉甲以自己的三节棍钉牢对方的双环,敌人兵器固然不能施展,相对的他一时之间也抽不回家伙使唤,这位“荒”猛的一声狮子吼,索性弃掉手上的三节棍,一个虎扑便捏住了管长生的脖子,乖乖,居然真的打起“内搏战”来了。

    管长生没有料到朱汉甲会来这一招,脖颈被掐,不免手忙脚乱,仓惶之际,也本能的丢掉兵刃,抱住朱汉甲便在地下滚翻起来,他抱住的是对方腰腹,朱汉甲强而有力的双手却像铁钳紧握他的咽喉,所以,只翻滚了几次,姓管的业已两眼上翻,口吐白沫,一张面孔泛现紫赤,一口气就快续不及啦。

    仅管“天王李”李震又被唐磷逼退得左支右拙,招架不灵,却是旁观者清,他眼看自己伙伴就要被活活勒死,不禁又急又惊,脱口嘶呼:“长生,捣他下档,拿膝盖捣他下档…”

    将要室息的管长生,半昏迷中听到同伴提醒,双目突睁,反射似的猛弓右膝,捣向压在上面的朱汉甲胯间,他没想到的是,李震的吆喝,他听得见,朱汉甲也同样听得见,等他膝盖弓起,朱汉甲已猝然将整个身子倒翻过去,借这倒翻之力,更把管长生扭脖子翻抛空四尺,别看这位“二罗沃”躯体粗壮,脖颈却没有就此结帐,颈骨的扭折,令他的头慕而逆转成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看他脑袋逆转的角虔,就晓得姓管的不会是个活人了。

    李震面孔歪曲,发狂般一头撞出,马刀暴挥“噗”声闷响,竟生生斩飞尚未跃起朱汉甲的左手,刀刃沾赤血尤未及扬起,如影随至的金矛已由他背心穿出,更透胸而出!

    面色泛青的朱汉甲一个翻滚坐起,二话不说,立时从裤腰内掏出一只白色小瓶,他用牙齿咬开瓶塞,将整瓶同为白色的药粉倾倒在断腕的伤口上,任是满头大汉,剧痛攻心,却连哼也不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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