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胡同艳闻秘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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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7页)

    第二章

    02

    主人方面的话,告一段落了;客人中跟赵时钦在一起,也是“石驸马大街三号”首领之一的吴莲炬,坐在那里说道:“存款指定直隶省银行办理,恐怕不妥;数目大巨,不如分开几家银行为妙。”

    于是有个跟直隶省银行关系密切的众议员钱崇恺,站起来答复吴莲炬“兄弟是直隶人,深知直隶省银行。”他理直气壮地说:“该行是直隶全省财政总汇机关,实力雄厚,决无意外,请大家放心。”

    其实吴莲炬的话,根本是多余的,钞票换选票,两厢情愿的交易;钞票不到,选票不投,很可以放心。反而是办事处——大选筹备处的巨子不放心,拿了钱不出席投票;或者出席投票却不是投的曹锟,怎么办?

    因此,席散之后,又在边守靖的小客厅中密议;刚刚坐定,听差来报:“高总长到。”

    接着便看到高凌霨缓步入室,他的资格、地位比在座的任何人为高;所以大家都站起来迎接。主人边守靖将他请到中间长沙发上,居中坐下。左面熊炳琦、右面王承试,一个白面微须;一个面团团如富家翁,配上高凌霨的那一把胡子,宛然福禄寿三星的写照。

    “大头呢?”高凌霨问。

    “没有留他。”王承斌答说“有些话还是别让他知道的好;不然是非更多。”

    高凌霨深深点头“大头也太飞扬跋扈了。”他说“天津方面有消息来了。还不错!”

    此言一出,视线便都集中在他脸上了。原来国会分裂后,离京的议员虽有五百人,但“移沪制宪”的不过三百八十多人;此外至少有上百人,虽从南方派在天津的代表杨永泰那里领了五百元旅费,却仍旧逗留着不肯南下,意存观望。这一百人是拥曹派在全力争取的;高凌霨所说的,来自天津的消息,就是指此而言。

    “开出来两个条件:第一、一票八千。”高凌霨停下来,等待反应。

    在座诸人彼此目询,并无反对的表示,所以王承斌便说:“那不过多花三十万,不是不能商量。泽老,”高凌霨字泽畲,所以王承斌这样叫他“第二呢?”

    “第二、开会当天到京,立刻投票;随即领款,马上回天津。”

    “这倒也干脆。”王承斌向交通总长吴毓麟说“秋肪,你给他们专门来一趟花车吧!”

    “不成问题。”吴毓麟答说“就怕有了车没有人坐。”

    “是的!”熊炳琦附和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倘或有意跟我们开玩笑,说了不算,这笑话可闹大了。”

    “那得钉住。”高凌霨说:“由谁负责去钉着?”

    “那自然是孝伯,”熊炳琦说:“责无旁贷。”

    王承斌是直隶省长,天津是他的辖区,所以说是责无旁贷。王承斌虽觉此事干系甚重,但亦无法推辞,只能毅然应承。

    “今天谈得如何?”高凌霨问。

    “今天是把办法告诉大家;要看二十号如何?如果名册印鉴都送了来,事情就差不多了!”王承斌又说:“如今的情形很复杂,麻烦也很多,前途多难,尚待克服。”

    “是那些麻烦呢?”

    “归结起来,不外乎三点:第一、是漫天要价,盘子开到两万的都有;第二、都想先付款,后投票,至少也要先付一部分;第三是各团体的首脑都想包办,团体里面的分子又不甘心,真的像猪仔那样让人贩卖。”

    “第一、第三都容易解决。”边守靖说道“第二个问题很棘手。”

    “这是两保。”王毓芝接口便说“他们要保证,我们要保险。看看如何能在两保之间,找出一条大家走得通的路来?”

    你一百,我一语,终于在两保之间找出了一条路。存折留印鉴的办法,手续太繁,只要一步不到,便难领款,不足取信于人;决定改发支票。这是给猪仔议员的保证。

    不过,支票上不填日期。授受双方及银行三方面约定,支票上要填明日期,由出票人加盖印鉴,才算有效。这是给自己保险。至于付款银行,决定照吴莲炬的要求,多找几家银行;看对方相信那家,就给那家银行的支票。

    这个办法,大致出自吴毓麟的设计“让他们自己挑银行,有个好处是可以不畏人知。”他说:“保证、保险、保密,一共三保。”

    三保之说,一致同意,决定了一个原则,尽量方便猪仔议员,他相信那一家银行,就开那一家银行的支票给他,甚至要外国银行的支票,都可以通融办理。

    在西河沿斌升楼坐定下来,先点了菜;然后一声“拿纸片”等跑堂将纷红笺纸的局票取来,吴少霖提笔问道:“杨二哥,你跟花君老二熟不熟?”

    “就跟我那位老世叔一起到她那里吃过两回花酒。”杨仲海答说:“认识,不熟。”

    吴少霖点点头不作声,在局票上标了个“廖”写上花君老二的姓名班名;随手递与跑堂

    “吴老爷,”跑堂问道:“就一张?”

    “对了!就一张。”吴少霖遣走了跑堂,才向杨仲海说道:“这一阵子最吃香的两种人,一种是国会议员,一种就是窑姐几。花君老二又是有架子的,不是熟客怕不肯来,所以我冒甩廖议员的名议。就这样,也还保不定来不来?”

    “只要是廖议员叫,一定会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怕她出了‘城里条子,’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了。”吴少霖说:“向来‘城里条子’,姑娘都不大肯去的因为路远太耗辰光。饭庄条子五元,下赏一元,一顿中饭两三个钟头,起码可以出五六个局。城里条子只能出一个,就算加倍给钱,也划不来,不过,这几天不同了,加倍又加倍,反正有人惠帐,议员老爷落得摆阔;姑娘也免了转局奔波,何乐不为?”

    “那是大选筹备处惠帐?”

    “当然。”

    “这,”杨仲海又羡慕,又怅惘地说“那得花多少钱?”

    一谁知道呢?总得上千万吧!”

    “上千万?”杨仲海吃惊地问。

    “怎么不要上千万?我算给你听!”照吴少霖的算法:要能选出大总统,起码得有五百八十名议员出席,现在的盘口是议员五千,政团首领一万,这是最起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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