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胡同艳闻秘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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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5/7页)

凑五百块钱出来?”

    这一问,大出杨仲海的意外,他原以为她那一身的债,少说些也得三、五千元;如果只是五百元,就请几个“钱会”也得把它凑出来。所以毫不迟疑地答说:“这一定可以凑足数。”

    “那好!你凑五百元;那得多少日子?”

    “我想,”他盘算着说“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给你一个月好了。不过,还得找房子——。”

    “慢点!”杨仲海打断她的话说:“你把你的打算跟我说一说。”

    大金子被迫复出时,曾跟大了借了两千元,当时讲明白大金子凡有收入除去开支以外,余下的钱大了抽六成,三成是她的好处;三成算是拔还债务,如今大概还剩下上千元的债务,彼此相处得很好,尤其大了已露了口风,她相信能有五百元,就可了帐。自己手里省吃俭用,约莫存有两百元,打算拿来打发李五。

    她说了这个办法;紧接着又说:“到那时候,我就自由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只希望跟你单独住。日子过着苦一点不要紧。”

    另立门户,多一份开销。以自己现在的收入,养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跟已上了中学的一儿一女,勉强可以对付;何能额外再成立一个家庭?

    这样一想,不觉心灰意冷,而且颇为懊恼,做事顾前不顾后,真是荒唐。

    “金子,”他狠一狠说:“我帮你五百元的忙就是。若说你要跟我过日子;我很感激你的意思,不过办不到。”大金子大惊“怎么?”她困惑不解“说得好好地,何以变了卦呢?”

    “不是变卦。忙我一定还是帮!至于别的,根本就谈不上。”

    “那,说了半天不是白说?”大金子伤心“原来你根本没有打算要我!”

    看她盈盈欲涕的神情,杨仲海大为着急:“你误会了!我怎么不想要你?无奈办不到,你想想我一个月才有多少薪水?”

    “这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事。”

    “对了!可是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要另立门户。”话一出口,他发觉措词不妥,赶紧更正“不是,不是为这个。总而言之,我根本就不够资格娶你!李五所说的,他家的那种情形,其实跟我倒很相像,我太太身子很坏;也很贤慧,我说要把你接去,她不会反对。不过,我不能那么办!”

    “为什么呢?”

    “我不能让你过很舒眼的日子;可也不能让你去伺候一个病人啊!”杨仲海又说“金子,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最好你能等我一年。在这一年之中,我一定想法子打开困境;另外找房子给你住。”

    她不懂什么叫“困境”不过意思可以猜想得到,沉吟又沉吟;自语似地说:“好吧,我就再受两三个月的罪,到那时候你可别说了话不算!”

    “怎么叫说了话不算。”

    “怕你又不要我了。”

    “怎么总爱说这种冤屈人家心的话。”杨仲海气急败坏地说。

    “这样说,你是要定了我?那好,两三个月以后,我摘牌子另找房子住;门口写的可是‘杨公馆’,你不能不承认”

    这莫非是要干“私窝子”的勾当?杨仲海惊疑不止,却又不便说明;所以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

    她看出他的心事,便即说道。“我把我的盘算告诉你吧!”

    她的盘算是尽这两三月之中,找一个冤桶,狠狠地搂一笔钱,摘牌子委身于杨仲海;他不必为她另立门户而cao心,但杨仲海必得公开承认他娶了大金子。为的是她非要嫁个做官的,才能挡住李五不来找麻烦。

    杨仲海答应是答应了但心里很难过,这样子跟大金子住在一起实在也比李玉强不了多少。

    这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大早就起身了。大金子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有事。晚上再来。”他又加了一句:“一定来。”

    开销过了,悄然出门,在茶馆里洗脸、喝茶、吃点心、看报;磨够了时候,上衙门签了到,随即到虎坊桥众议院去找吴少霖。

    “有事吗?”吴少霖正在接电话,将话筒捂住了问。

    “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杨仲海看他正忙着,料知一时无法交谈,便即问:“中午一块儿吃饭吧?”

    “不行!中午有个很要紧的饭局,归我招呼、晚上也有事,有话明天再说好了。”

    “不!今晚上一定得跟你见个面。不然,你明天又没有工夫了。”

    “既然如此,下午四点,在来今雨轩见面吧!我一定抽空来。”

    多说一句也不行,吴少霖一个电话还没有讲完,他面前的第二架电话又响了。

    杨仲海无奈,只得扬扬手离去,下午很早就到了中山公园,在来今雨轩找了个座位,喝茶闲等。只见来来往往,成双成对地居多,男的大都是中年人,穿得很体面,有的咬着吕宋烟,有的戴着墨晶眼镜,女的花枝招展,举动轻盈,一望而知是国会议员和八大胡同的姑娘。

    四点一刻,吴少霖还未到,杨仲海有些沉不住气,举目四顾,来回把脑袋都转得发酸了,才发现吴少霖的影子。

    “你可来了!”他迎上去说“都四点半了。”

    约会迟半个小时,不算回事,吴少霖笑道:“我的杨二哥,才四点半啊!”杨仲海也知道埋怨错了,急忙陪说道:“我是如大旱之望云霓,话说得急了。你别见怪。”

    “有什么好怪的?也没有什么好急的!”

    吴少霖好整以暇地踱着方步,跟着杨仲海到他的座头上坐下,要了一杯“寇寇”然后从马褂夹袋里掏出一把雪茄烟,放在桌上,长短参差、粗细各异“牌子”更少雷同。他自己挑了一枝,也让杨仲海随意选用。

    “那来这么多‘杂牌军队’?”

    “都是‘罗汉’送的。现在我专管联络,他们有事来找我,都客气得很。”吴少霖点上雪茄,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藤椅背上,悠闲地喷了两口青色的烟才问:“什么事这么急?”

    “少霖兄,”杨仲海凑过身子去,带点窘色地陪着笑说:“你不是说,‘遍地黄金,只要会捡。’我得跟你讨教。讨教,怎么个拉法?”

    “法子多得很!”吴少霖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有没有当国会议员的亲戚?”“没有。”杨仲海答说:“只有先父生前的两个朋友,各在‘八百罗汉’之列。”

    “喔,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周大均,一个叫廖衡。”

    “那就行了,先捡点小钱;能不能发个小财,要看你的运气,也要看你的本事。”

    “喔!”杨仲海眨了两眼,急急问说:“少霖兄,怎么回事,请你说给我听。”

    “黎菩萨不是叫人给通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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