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客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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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10页)

    第 五 章

    蔡文昌为了保命,迫不得己藏入在右壁后出手偷袭,但他在出剑之前,仍出声先打招呼。老道功力虽比文昌高得多,但反手仍撤差劲,去势太急,想躲也来不及了,一击而中,含恨九泉。

    神秘的黑衣美女人突然出现,她那照人的容光和高贵的风华,令从未与女人接触过的文昌手足无措,不敢和女人那水汪汪的,令人心动的目光相对视,询问的声音也极不自然。

    黑衣女人微接近,香风在空间里荡漾,走近老道的体前,甜美的声音响起:“少年人,先将这尸体拖入藏起,不然会引起他的同伴找来,得赶快些。”

    文昌猛省,火速将尸体拖入壁角,黑衣女人又说了:“少年人,你的胆子不小,敢杀云台观的老道,你不怕日后麻烦?”

    文昌看不出黑衣女人的年龄,只知不会超过二十,二十岁以下的女人,不会有如此肝火,如此大胆的身段和装束,但由脸色看来确是少女。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用极不自然的语声说“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被赶急了。”

    “壮土是鬼魑的人?”

    “不!在下是过路的,马被人夺了,同伴也被人赶跑了。在下被老道们迫入谷中,只好全力逃生。”

    “哦!壮士是否不是江湖人,没有江湖人豪迈不羁气质,是么?”

    “在下初入江湖,失手打死人亡命天涯。”

    “请问壮士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姓蔡名文昌,就是南面不远处龙驹寨人氏,今天第一天开始亡命,就碰上了这档子怪事。请问姑娘…”

    “哦!不必问我。”黑衣女人笑了,笑得极为明媚。

    文昌刚好抬头,一触她的目光和面,心中怦然,赶忙又低下头不敢平视。黑衣女人又道:“你可以叫我黑衣姑娘。江湖人萍水相逢,不必太拘束。你既然做了江湖人,定然希望见识见识。前面有武林顶尖儿高手拼命,我们不可轻易错过,走!我带你坐山观虎斗见见世面。”

    说走便走,她步履轻盈地转身,向另一面壁崖后走去。文昌如受催眠,不自觉地跟着她举步而行。

    那儿有一处不太峻陡的斜坡,黑衣姑娘轻灵地向上跃升,到了上面一座铺满冰柱的松林下,她靠在一株松树后,解下披风铺在雪上,微笑向文昌道:“坐下啦!站着太过明显,我们必须掩住形迹,方不至卷入是非之中。”

    文昌怎敢和她并坐?这女人有一种迫人的无形气质,令这未见过世面的少年不安,无形中的压迫力量令他拘束而不自然,讪讪地道:“姑娘请便,在下…”

    他想在另一面坐下,黑衣姑娘突然伸出晶莹涩白的纤手,拉住了他的皮袄袂,一带之下,他不由自主跌坐在披风上。

    黑衣姑娘在他身侧盘膝坐下,说道:“你太拘束了,真是个毛孩子。哦,你多大了?十六呢,抑或十八?”

    文昌被她大胆豪爽的举止所惊,更不敢多言,向旁挪了挪,以避开她火焰般的身体,道:“十八,你呢?”

    黑衣女人扑噬一笑,用肘轻触他一下,道:“女人除了合八字,不会告诉你年纪多大,你问得很唐突,证明你毫无心机,我喜欢。”

    文昌心中有点不快,这女人只探问别人的底细,却避开话题不予作答,聊了半天,她仍末说出她的底细来龙去脉,真是个不可解的神秘女人。他赌气不再问,萍水相逢,也没有问的必要,岔开话题向下一指,道:“姑娘可认得这些人么?他们快打起来了。”

    他虽不敢和黑衣女人平视,但本能地感到她正用她那可令人怦然心动的媚眼,不放松的向他凝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和女人坐得这么接近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不知怎地,他感到这怪女人的目光委实邪门,令他砰然心跳,激发起一种奇异的感受。可就是她的完美喷火的身段,还有她身上散发的幽香,无一不是令他不安的事物,令他的视觉和嗅觉受到一种难以言宣的威胁。这种威胁,并非是生命的危险信号,而是令他不安,象是气血蓬勃不能控制自己的危险感。

    他的生命本能逐渐萌芽,但他不匆道。

    黑衣女人确是在专注着他,媚目中泛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良久方幽幽地道:“你如果真想看,就仔细地看吧。”

    “他们为何在这荒谷里拼死活?”

    “你可以定下心凝神静听,双方的话都可听得真切。”

    文昌果然定下心,凝神留意下面的变化。

    这儿居高临下,相距不过三四十丈,成半环形仗剑峙立相持,中间并立着两名老道,并未亮剑。

    左首的老道年约古稀,戴九梁冠,穿的不是道袍,而是别开生面的八封袍,黑底白图案,外罩鹤氅,象是神仙中人。方面大耳,五绺长须拂胸,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相貌堂堂,赫然是个有道全真。腰带上悬着一把古色斑烂的长剑,挂着八宝囊,看身材,高有八尺,十分雄壮,站在那儿神态自若,极有风度。

    黑衣女人的声音在文昌的耳畔响:“看到左首那披鹤氅的老道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七幻道白鹤散人。江湖中为非作歹之徒,多少都与他有交情,各种下五门的迷香药散,他都可以配制出卖。”

    “天!他怎会是这种人?”文昌讶然问。

    黑衣女人在他耳畔轻笑,吐气如兰,道:“以貌取人,你的相人术向谁学的?小弟,要不得。唠!你看,在山脊上下来的是鬼魑山堂,却是武林中正道英雄,你相信么?”

    她叫小弟,亲密得不象话,文昌心中一跳,挪了挪身子说:“这…这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右首那个红衣老道,是华山云台观的天虚羽士,也叫虚云羽士,不穿道袍时,叫做千里独行白云深。这人是个独行大资,手底不够硬朗,可惜被酒色掏虚了身子,不然他该成为字内高人,目下他却被排除在字内十三高人之外。”

    右首老道身材约有七尺四五,年纪花甲,脸无须,鹰勾鼻子,薄嘴唇,双耳招风。身穿大红道袍,一看便知是被官府供奉的道官,道袍的下摆掖在腰带上,背上系了长剑,咬牙切齿站在雪地上,一双手五指不住收缩,显然怒极,死盯着从山脊上下来的鬼魑山堂。

    鬼魑山堂原来请下面的人上去动手,但老道们却不肯上去,双方僵持了良久。最后老道们破口大骂,鬼魑山堂只好下来。

    他下势极为缓慢,一寸寸向下挪,一面喋喋笑,斜坡上积雪甚厚,不住往下蹋坠,但他一步一步落实,似乎老迈得难以下来,歪歪倒倒险象横生,却又不向下跌。他一寸寸向下挪,腰中的长剑拖在雪上,一面向下道:“老相好,七幻妖道,你竟替一个小辈跑腿,我老鬼替你惭愧。也是你自甘堕落,大概用春药卖给虚云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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