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_第二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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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第4/7页)

有者。当然,是否行贿和受贿,还有一个是不是被发现、被追究的问题。”

    张仲平知道健哥不想兜圈子了,他们俩都是懂法律的人,用法律术语讨论这个问题,可以一下子接触到问题的实质,哪怕是它听起来不那么舒服。

    张仲平其实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与此有关的问题,就是说健哥在已经给他做了扶桑海岸第三、四层的拍卖之后,为了避嫌,可能将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委托给别的拍卖公司。对于健哥这种人来说,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之间的善后工作尽管做得非常好,但是,别人要真是怀疑上了、惦记着了,也是一个麻烦。所以,健哥行为处事肯定会以他的绝对安全为起码要求来设计游戏规则。难道健哥真的准备弃他而去另换一家拍卖公司?

    健哥好像看出了张仲平的心思,说:“仲平呀,你这样的朋友很难得呀,你不要有任何别的想法。这些天来我为什么没有跟你联系?就是在想这个问题,我们能不能再把从水桶里捉鱼的游戏设计得更复杂一点、更完善一点呢,让它既合法又合适,使它看起来无可挑剔、完美无缺、简直天衣无缝,嗯?”

    张仲平本来应该在这方面早点动心思,只可惜,这些天老跟曾真泡在一块儿,忽略了。你要朋友帮忙,就要给朋友足够充分的理由,不动脑筋怎么行呢?张仲平听到健哥表态不会抛弃他这个朋友,心里踏实多了。否则,健哥如果另找一家拍卖公司,他张仲平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认了、忍了?幸好健哥不是这样的人。健哥考虑的原来只是一个cao作技巧问题。现在这个问题摆在自己面前,居然有点不得要领。这就不好了。张仲平掩饰地笑笑,说起了官场上的套话:“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说得好呀,但是,一般的人对道的理解停留在道德评价的层次,最多考虑合不合法的问题。其实,道也是一种规则,一种技巧,一种方法论。”健哥说:“对对对,我们就是要找出这种规则,运用一种好的、精妙的办法。”张仲平说:“健哥有何高见?”

    健哥说:“我们是不是先进桑拿房洗澡?”

    张仲平说:“好。”

    两个人脱得赤条条地进了湿蒸房。

    健哥说:“你们商场有句话讲得好,说如果不能制订规则,就得适应规则。现在院里已经给了我们规则制订的权利,如果我们不好好地下活这盘棋,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所以,我在想,如果这只水桶不由我拎着往你们公司提呢?或者说,如果我们先把这条大鱼放到水塘里去,让大家都来钓,而最后仍然由你来钓着呢?”

    健哥的话终于让张仲平完全踏实了。对于健哥来说,早就不是跟不跟张仲平一起做的问题,而是怎么做的问题。健哥首先考虑的是是否绝对安全,张仲平是完全心领神会的。没有健哥的安全,也就没有3D公司的安全,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但是,游戏的范围扩大了,参加的人多了,你还要让这些新参加的人成为聋子的耳朵,成为你秘密通道的掩体,通过完全合理合法的程序,使看起来不确定的利益成为你的确定利益,这能办到吗?那些参加游戏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张仲平对那些干得好的拍卖公司的老板太了解了,知道没有哪一个是吃素的,鱼都放回水塘了,它还会只上你这只钩?或者说你还有本事抢在别人前面把它钓上来?难道健哥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或者说风险吗?或者,他只是要跟张仲平一起赌赌运气?生意没做成说财运不济,其实是一种心理安慰,是自己给自己准备的一个台阶。但如果一开始就把宝押在运气上,那岂不是太玄了吗?

    健哥说:“让他们有参加钓鱼的权利,不让他们有钓到那条鱼的可能性。我帮你,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仲平,这是一篇好文章呀,好好想一想吧。”

    张仲平想到不久前跟时代阳光一起拍卖胜利大厦的事,徐艺那个愣头青差点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徐艺还是太嫩了。不过,如果当初的主拍单位是3D公司,又能在多大程度上保证效果完全不一样呢?

    张仲平知道,健哥要他想的事,跟龚大鹏当时的要求其实是差不多的,而且,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目标更大,cao作难度也更大。他当然不能知难而退交白卷。他沉吟了一会,试探性地说:“比如说,我们可以来个剑走偏锋,险中求胜,干脆把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跟这次省高院选拨评估、拍卖机构的事情放在一起考虑。那些拍卖公司首先关心的是什么?是入围资格,具体的拍卖业务是第二步,如果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事先不让他们知道一点风声,等入围的事情一定下来,马上把它作为已经入围的几家拍卖公司的第一笔集体业务抛出来,同时规定,买受人最终是谁找到的,是在哪家公司报的名,拍卖佣金就归哪家公司。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真的撒手放鱼,放回去之前它是带了鱼钩、鱼线的,只是没有让它浮出水面。到时候,执行局也好,司法技术处也好,只要宣布钓鱼比赛开始,我们再做一个往上拉的动作就可以了。”

    健哥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等他刚把话说完,健哥的手轻轻地落下来,落在了他那已经被水蒸汽打湿的肩膀上。健哥说:“仲平,咱俩的想法不谋而合,难得啊。你看,这就像一场五千米的长跑,表面上是一起起跑,实际上你已领先别人跑了两千米,你本身又不是老弱病残,胜算的可能性应该说蛮大吧?”

    张仲平说:“还是有问题,如果我们再把胡海洋比喻成一条鱼的话,我们怎么知道这个水塘里除了这条鱼以外,再也没有了别的鱼呢?如果有另外的鱼也去咬别的拍卖公司撒下的钩子呢?那家拍卖公司不是也有可能赶在我们前面把别的大鱼钓上来吗?”

    健哥说:“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了。难道我们不能选择一个清静一点的、甚至是刚刚清过了塘的鱼塘吗?”

    张仲平顺着健哥的思路往下想,这就进入拍卖的cao作程序了。张仲平说:“媒体的选择是关键。如果我们把拍卖公告放在感兴趣的竞买人根本不可能看到或者说看到的概率比较小的媒体上,效果就不一样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维护稳定。在一个人人皆知的媒体上搞得街头巷尾都知道,空惹议论,有什么意义?但是,如果选择省报效果就不一样,那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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