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_第七章温存劫持逃亡斐优援军重逢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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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温存劫持逃亡斐优援军重逢伏 (第12/15页)

车队休息,随意走动一下,忽听左翼正白旗中一阵sao动,褚英突然翻身上马,喝道:“整军备战!”

    我吃了一惊!身旁的阿丹珠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叫道:“好啊!终于还是来啦!”我一把拽住她,惊呼:“你可别再添乱了!”

    内眷们惊慌失措的纷纷爬上马车,我一个没留神,阿丹珠竟甩开我的手跑了,我连声惊叫,她只是笑着冲我喊:“你放心!我只想在他身边看他如何杀退乌拉人…有他在,没人能伤得了我!”

    我一震,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他”是指褚英!可褚英早带着五百正白旗士兵冲到前面去了。我脑子一阵犯浑,心里一急,目光自然而然的在人群里搜索起那道熟悉的身影。

    可是…没有!他居然也不在!

    “乌克亚!乌克亚!”情急之下,我只能一路小跑的去找乌克亚,可是乌克亚为了安抚随行族民亲属,早不知闪到哪里去了“乌克亚——”

    一人骑马踱到我身旁,弯腰:“格格!不必惊慌,请回到车上去吧!”

    我抬头,见是杨古利,脱口问道:“代善呢?他在哪?”

    “二阿哥?”他愣了下“他和大阿哥带兵一起去了乌碣岩!”

    “发生了何事?”

    他没吱声。

    我火起:“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跳下马,犹豫了会,才压低声音说:“昨儿个夜里,先行的五百户瓦尔喀族民在乌碣岩遭到乌拉兵袭击,扈尔汉连夜将人迁往山巅困守,费英东带了二百兵力守住要隘与乌拉兵对峙…方才接到飞报,大阿哥和二阿哥不敢轻忽懈怠,各自领了旗下五百士兵前往乌碣岩救援!”

    “乌拉…来了多少人?情况危急么?”

    杨古利蹙起眉头,面呈忧色:“据报这次乌拉为了阻碍瓦尔喀投诚建州,由布占泰的叔父博克多亲率一万兵卒拦截我们!”

    “什么…”一万兵卒?我打了个冷颤,建州统共只来了三千人,即使再加上瓦尔喀的老弱残兵,也不及对方一半人力。“乌拉出动那么多人,为何褚英和代善只带了一千人去?还有…三贝勒爷呢?”

    “三爷的正蓝旗殿后,已派人去通知,相信不久之后便会赶去乌碣岩支援!”

    我正要开口再问,忽听身后车队起了一阵惊慌的sao乱,无数声喝斥勒马声四下响起,山道上陡然间冲下一支军队来。

    “是乌拉骑兵!”

    “乌拉强盗来啦——”

    “救命啊…”也不知是谁先带了个头,一片惊叫声中,竟有无数的内眷福晋格格从马车内花容失色的跳下,像群没头苍蝇般的乱跑一气。

    人影晃动间我仿佛看到乌克亚的身影在人堆里一晃而过,我想唤住他,可眨眼又已不见。

    “格格!请上马!”杨古利将自己的坐骑牵到我跟前,催促我上马。

    我犹豫不决,如今这情势到底该怎么办?场面太混乱了,乌拉人尚未攻到近侧,瓦尔喀人就已经自已炸成一锅粥了。

    “格格,请…”

    欧——

    一片呐喊助威声响彻山道,忽然两面夹道竖起一面面乌拉的旗幡,迎风招展,分外撼动人心。

    杨古利身手敏捷的跨步跃上一辆马车,立在车辕之上,指着对面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对面果不其然响起一阵肆意的长笑,过得片刻,笑声一顿,一个浑厚响亮的声音朗声道:“我乃乌拉大将雅可夫是也!你小子何人?换尔等主帅出来讲话!”

    我眼光匆匆一掠,竟瞧见山坡间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为首叫阵的那位雅可夫此刻就骑马站在山坡上,手里持握一柄红缨长枪,看上去虎虎生威。

    我胆怯的退后一步:“杨古利,你打仗很厉害吧?”

    他不明其意的用余光扫了我一眼,轻声回答:“还行!”顿了顿,口气强硬的道“格格,请上马…”叮嘱声中,只听四面厮杀声骤然逼近,惨呼声不绝于耳。

    我飞快的转身,踩了脚蹬上马,坐稳后用力在马臀上拍了下,马儿往前嗖地蹿了出去。隔得好远,就听身后杨古利的声音在厉吼:“我乃建州舒穆禄杨古利是也!”紧接着锵地声,似有什么兵刃起了剧烈碰撞。

    我仓促回头瞥了一眼,却只看到血雾漫天蓬飞,雅可夫的身子仍是笔挺的坐在马鞍上,可一颗头颅竟像颗足球般咻得划过长空,带着血滴滚落到了我的马前。

    马儿受惊,险些失蹄,我心有余悸的抓紧马辔,牙齿咯咯打颤:“嗬——驾——”

    杨古利只是让我上马,却并没有说明让我去哪,此刻我满脑子晃动的尽是雅可夫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竟一个劲的催着马拼命往前跑。等我彻底清醒的回过神来时,这匹马竟已载着我奔出了两三里地,驰入一片荒林山岗。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脏因为紧张而微微抽缩。歇了片刻,我正打算勒转马首回去,忽听头顶山巅之上隐隐传来厮杀声,我刚刚才稍许落下的心顿时有被提了上来,未等想明白,忽见山头一路流水似的冲下一群乌拉兵来,竟是一个个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的往山下狂奔。

    我急忙勒马转到一块大岩石旁藏身,这时山上大批乌拉兵疾速往下退,山上厮杀震天,穿着正红、正白两旗不同颜色甲胄的建州士兵,分别从左右两侧包抄夹击,山顶原先固守的士兵从正面冲了下来,领头之人隐约可辨,正是扈尔汉与费英东!

    我看得血脉贲张,这一刻完全忘记了害怕,竟兴奋得手足微微发颤。

    兵败如山倒,从山上退下来的乌拉兵形如潮水般涌向平地,眼看向我这边冲来,我无处容身,只得狠狠心催马往后狂奔。

    “啊!是个女的…”

    “有个女的…”

    “抓住她!肯定是瓦尔喀的娘们…”

    我慌了神,平时就不怎么娴熟的骑术此时愈发连三分水平都发挥不出来,没跑多远,便被乌拉兵团团围住。

    我惊愕的低头,却听见底下一片低咽的惊呼,每一张面带血污的脸孔都是同一种惊骇震撼的表情。我趁机使劲一勒缰绳,马嘴险些被我拉裂口子,马儿吃痛,抬起前蹄,暴躁的胡乱踢腾。站在我跟前拦路的四五个乌拉小兵,被马蹄踢了个正着,惨叫着口吐鲜血跌出老远。

    我纵马闯出包围圈,只听身后一片呼叫,我吓得全身僵硬,拖拖拉拉的跑了十几米后,竟被吃痛失了常性的马蹶腾得撂下背去。

    捧着头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三个圈,我全身似乎都快散架了,正想着这回真是死定了,忽然边上有个耳熟的声音大叫:“把手给我!”

    我下意识的把右手高举,只觉手腕上一紧,整个人已腾空。一阵眩晕,然后腰腹处收紧,有只胳膊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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