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诗_第五章借刀杀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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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借刀杀人 (第6/7页)

故弄玄虚,或真有其事,是以进退为难。

    忽地,雷震子鼻中冷哼了一声,左掌疾伸,向那楼门平推而出。

    掌心一贴紧门板,即发现此门乃钢铁所铸,沉重异常不能推动分毫,只觉触手冰凉中一股异热透入掌心,循着行血攻向臂肩。而且,尚有一种轻微麻痒令人难熬的感觉。

    雷震子不禁大惊失色,立即封住肩上各处xue道,撤掌退了一步。

    只听门内传出一个刺耳低声冷笑道:“金天观主你已罹奇毒,如想活命,三日之内须赶赴云台二王殿。”

    雷震子闻言不由急怒攻心,恨不得仗剑入内把那人碎尸万段,但感左臂逐渐沉重,灼热如焚,知所言不虚,转身跃下楼去。

    他离去不久,广明法王等群邪相继掠上楼来,均情不自禁推门而中毒仓惶遁去。

    楼下园中一条人影飞掠而至,正欲掠上楼去,忽闻一声低喝道:“匡庄主请留步,速觅地藏起!”

    来人正是匡道扬,闻声辩出那是吕松霖语声,急将身形望左一挪,隐入花丛中。

    转瞬,即见戎云虎与严陵逸一前一后,疾如流星奔电追逐而至。

    戎云虎突侧身回面大喝道:“严陵逸,你体要后悔!”

    喝时,人已奔空拔起,飞落在屋面,一拧腰,腾身穿起,去势如电,月夜茫茫,身影似豆。

    严陵逸长啸出口,潜龙升天拔出,望戎云虎追去,宛如一头灰鹤,愈远愈杳。

    匡道扬见二凶已去,正待身形现出,耳后吕松霖语声又起:“庄主且慢现身,恐有凶邪相继而来,在下一事不明,欲请问庄主。”

    芙蓉庄主大吃一惊,吕松霖来在身后,自己为何不曾察觉,转面望去,只见吕松霖夫妇并肩微笑,立在身后,低声道:“少侠何事不明,老朽只要所知,无不据实相告。”

    吕松霖道:“请问此楼乃何人所居?”

    医道扬不禁一怔,道:“稍时老朽定然相告,目前老朽须知庄中老幼安危,因雷震子及广明秃颅,奉天河鬼叟之命屠庄。”

    “这点庄主请宽心,在下已将宝眷及伤者撤出庄外,雷震子与广明秃颅等人亦已身罹剧毒离去。”

    匡道扬愁容一展,道:“少侠云天高谊,德重如山,老朽誓必相报。”接着又道:“此楼系金狮毒爪商六奇所居,就是老朽也不许擅人,平日封置不用,莫非少侠已瞧出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吕松霖抚掌喟然一笑道:“这就难怪了。”便将雷震子等人登楼经过说出,又道:“但诱使雷震子追来之人是谁?谅现在楼中。”

    匡道扬闻言神色微微一变,黯然笑道:“此就非老朽所知了。”

    吕松霖目睹匡道扬神色,不禁心中一惊,欲言又止,忽见花丛外一条身影,疾逾电奔飞掠而过,身形一晃,便已登楼,隐约可瞧出那是金面怪人。

    金面人一眼瞥见那纸上八字警句,不禁泛出阴森笑容,伸手拍去。

    手至中途倏又回撤,眼中暴射精芒凝向门上良久,桀桀一声怪笑出口,曲指弹出一点豆大火星。

    那点火星沾纸即燃,轰然一声,绿焰溅射,蔓延那扇铁门,烈焰泛蓝,冒出一股漫烟,随风四扬。

    匡道扬及吕松霖夫妇只觉一种腥臭刺鼻,中人欲呕,忙屏住呼吸。

    那烈焰顿成燎原之势,蔓及梁壁,火舌高张,金面人仍自兀立在楼廓上一动不动。

    匡道扬不想多年基业毁于一旦,纵身欲出,吕松霖迅疾无伦五指攫出,一把扣住匡道扬腕脉。

    吕松霖以目示意,摇首制止匡道扬,不可卤莽,低声道:“纵然毁去亦可重建,人死难以复生,权衡得失,庄主还是按忍一时”

    匡道扬不禁废然叹息,目光黯然。

    只听一声轰然巨震,那扇铁门因邻近俱被烧去,无可凭藉倒了下去,楼内突然窜出一条身影,奔空飞射而去。

    金面人旋身,一掌疾劈而出。

    只见那条奔空身影,中掌疾落两尺后,又扬起曳空掠去。

    金面人冷哼一声,两臂一振,人似大鹏展翅般退出,转眼即杳。

    突听吕松霖道:“在下细察庄主脉象,发觉体内蕴有奇毒,凝聚在少阳肺脉间,莫非是金狮毒爪所为么?”

    匡道扬闻言黯然颔首道:“少侠真是神人,倘非如此,老朽岂能听命于商六奇,固然商六奇有恩于老朽,但善恶之间,当有所抉择,怎可昏昧若是。”

    吕松霖忙道:“庄主请暂匿藏不可露面,莫被金狮毒爪发现,受他驱策不可自拔,体内奇毒恕在下无能为力,候在下寻取解药到手,立即送与庄主服下。”

    言毕,与秦婉玲双双腾空,穿出庄外而去。

    春风十里扬州路,运河临堤,垂柳千株,翠拂行人。

    朝日方升,运河堤上人来车往,熙攘不绝,行人中现出仇宗胡身影,衣衫褴褛,目光发直,行近一家茶馆前,阵阵香味入鼻,只觉饥火中烧,腹如雷鸣,不禁迈步踏入店内,择一无人座头坐下。

    店小二见仇宗胡一身穿着打扮,蓬首垢面,只料是骗吃骗喝的混混,望着仇宗胡冷笑道:“大爷请望别家去吧,小店可供养不起。”

    仇宗胡目光一瞪,喝道:“你怕大爷付不出店饭钱么?”说着一掌向桌角拍去。

    叭的一声,如同利刃切腐,桌角应掌而落。

    店小二见状大惊,不禁抱头鼠窜而去。

    忽见邻座立起一个青衫少年汉子,抱拳微笑道:“兄台岂能与如此小人一般见识。”说着竟向仇宗胡走来,侧首坐下,又道:“这酒店乃本城地头蛇,吴天保所开,稍时前来,兄台不可动怒,由小弟相机应付。”

    话声方落,店外突奔来一个貌像狞恶大汉,朝仇宗胡身前一站,冷笑道:“凭你这小子敢在本店生事。”

    青衫少年缓缓立起,沉声道:“是你亲眼目睹么?伙计上不生眼,开罪客人,有道是和气生财,似你这等人物怎配开店。”

    大汉凶睛一瞪,伸掌疾向青衫汉子劈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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