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车_第五章忘忧林之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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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忘忧林之斗 (第3/3页)

羽儿!你不要跑…为父平日迫你勤练,不许你好色贪花,是怕你坏了身子,对不起你娘…不是故意吼着你…”只听那白影子幽幽道:“你如此待我,又那对得起娘…”

    严苍茫分开双臂,茫然了一阵,终于掩脸痛哭起来,悲声道:“是,是,是,是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娘…从前她嫁给我时,要我护着她,不可以为争天下第一人而废寝忘食,不择手段,我…我都答应了…但是…后来…我都犯上了,…只顾习武、争名、斗胜、贪利…没多照顾你娘…小心,小心她才郁郁病死的…我…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娘…我对不起谢小心…”

    只听那白影子又变了一种声调,变得十分娇柔曼媚,道:“你…你既对不起我在先…而今,而今又害死了羽儿…你怎样留得我住?”

    严苍茫慕然一震,叫道:“小心,是你…是你…怎会是你?不是的,不,不是的!”

    只听一阵哀怨的唢呐声,直如世事一场大梦,幽幽传来。严苍茫将脸在宽厚的大掌里哀泣,断断续续地道:“真的是你…小心,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那白袍人道:“我回来了,我不走了。”严苍茫眼中亮起狂喜的光芒,欣叫道:“小心…你不走了,你答应不走了,那真好,那真好…”眼眶中的泪水徐徐落到脸颊上来。

    白袍人幽幽地道:“我不走可以,但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儿子,我,我要走了…”

    又一阵凄清的唢呐声。严苍茫惨笑道:“小心,你不要走…我是对不起你,对不起儿子,…我一生人谋我志业,忘了有你,我才是世间上最幸福的人…忘了教养儿子,忘了…”

    白袍人飘飘而去,严苍茫冲前两步,悲嘶道:“小心,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念了你二十年,你不要一出现就走…”

    白袍人飘飘忽忽的声音传来:“你真的想我不走?”

    严苍茫脑中尽是想着二十年前,自己雄姿英发,与谢小心旖旎情调,骀荡风光,这脑海中多年来的深念,一一呼之欲出,彷佛那声音一去,什么都不复存了,这刹那间,他只觉什么功名、富贵、武艺、事业,都可以统统不要,只要那仿佛谢小心的声音能永留不去。

    白袍人轻轻地道:“我不去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严苍茫急得牙齿咬到了舌头,慌忙道:“你说,你说,莫说一件,纵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你…”白袍人哀哀切切地道:“你先替我杀了方歌吟,拿了血河车…”

    严苍茫双目茫然,喃喃道;“好,好,…”只觉在这天地间,只要有任何事物能换取当年他对谢小心的疏失,能换取此刻他与谢小心的相眷,叫他作什么都愿意。

    若论人数,群豪是“忘忧林”及武当派“天罗坛”、“金衣会”等之五至七倍之众,但天时地利,对群豪来说,都是阻碍,稍有疏虞,即遭暗算,而且群雄受困,阻碍甚多,未能真的每人发挥所能,全力御敌,加上心神为贪欲所迷,处处受制,要不是训练有素的“长空帮”、“恨天教”中流砥柱,很可能就一败涂地,而今却撑个和局,各有死伤。

    这边厢“金笛蛇剑”燕行凶想抢上“血河车”却遇着那佛口蛇心的女尼,心中痛骂:

    好倒霉!又是碰着尼姑!他跟雪峰神尼于“七寒谷”一战,虽趁雪峰神尼分心之际,放毒蝎螫伤了对方,但自己也被她“星摇斗晃”击伤,心有余悸,打从心底里怕了这女尼。

    雪峰神尼因遭过燕行凶的暗算,所以恨绝了他,一上来就施出“雪峰神剑七七四十九式”一剑还接一剑,燕行凶左手笛右手剑,已是招架多反击少。

    七七四十九剑用完,剑势一竭,燕行凶抖擞精神,正待反击,岂料雪峰神尼剑花如雨“素女剑法八八六十四式”又施展开来,这下燕行凶连招架都来不及,但是他此际的身形,忽然变了。

    变得如灵蛇一般,游走不已,身形看来虽怪,但雪峰神尼的剑,始终触不若他的身体。

    雪峰神尼剑法一紧,一招“素心如洗”忽然劈空!

    剑招劈空,本来是过招交手之大忌,但唯独雪峰神尼劈空的这一剑,才是绝肴。

    所谓制敌机光,雪峰神尼这一剑,正是先截住燕行凶下一步要走的去路。

    燕行凶大叫一声,收势不及,右腿血如泉涌,雪峰神尼紧接着一招“素昧平生”拦扫过去,燕行凶眼看避不过去,但他的身形,慕然向天冲起!

    而冲天而起,一波三折,端是美观,而且灵动异常,他姓氏是“燕”字,当真有“燕子之抄水”之风,雪峰神尼也不禁喝了一声:“好俊的轻功!”

    连连追击,尽皆落空:雪峰神尼脸上煞气一闪,终于使出了她的看家木领:

    “天河九九八十一式”来!

    这头儿桑书云力战“西域魔驼”也打得好不灿烂!全至朽开始十分自高轻慢,心想自己所苦练的“怒啸指法”正好与桑书云的“长空神指”一较高下,就算“怒啸指法”未能稳cao胜卷,自己也可以“冲星掌法”除此强梁。

    所以他怒啸一声,打出一指。

    桑书云安翔骆荡,正击一指。

    两人俱是一震,西域魔驼益怒,又打出两指。

    桑书云脸留微笑,也射出两指。

    这一来,全至朽披头散发,又似飞禽虫蝗,激跳不已,厉啸一声,便发一指,怒啸连声,使发数十指。

    桑书云脸上笑意愈浓,脸色愈白,他的指“丝丝”破空而出,每次都及时刺破了对方“嗤嗤”的指风。

    “西域魔驼”啸声越来越响,桑书云却越安详;打到后来“西域魔驼”围绕着桑书云身前,划了一个无形的大圈,不住奔绕发指,桑书云都敛神以待,并不回身,指风不管在前在后,总应手而出,戮破对方制来的凌厉指风。

    “西域魔驼”越奔越快,只见一个委琐龙锺的急影,不住围着桑书云跑;声势越来越厉,可谓沙尘滚滚——唯只有“西域魔驼”心下几怖:自己是骑虎难下,桑书云以静制动,自己一且稍歇,必被对方指劲反挫而难逃一死。

    这下“西域魔驼”可谓苦不堪言,跑到后来,已是一跷一拐,买力不继,啸声也渐沙哑,更怕的是给桑书云看出来,乘机反击,那就祸胎难遁,劫数难逃了!

    桑书云是什么人,他焉看不出来?

    桑书云清啸一声,立时反击。

    只听“丝丝”之声,内家罡气,外家指劲,划破空气“西域魔驼”为之变色,他孤注一掷,将数十年性命交无的“冲星掌法”攸急拍出,掌影如山,以解当前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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