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变_第二十六回险铸伦常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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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险铸伦常错 (第3/7页)

君又是奇怪,又是担心,急追了上去,沈曼君霍地转首道:“这附近哪儿有马?”

    马从山路上奔过,沉曼君整个身子都伏在马鞍上,傅香君一骑紧紧相随。

    由始至终沉曼君没有说出是什么事,傅香君虽然不清楚,但看见沉曼君那么焦急,亦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多问,只是紧紧护着沉曼君。

    一路上马不停蹄。

    清晨,两骑奔过一条溪流。

    公孙弘饮马在溪旁,一见忙叫住道:“师母──”

    沉曼君一骑冲出十数丈,才能够勒住,回头一见公孙弘,厉声问道:“弘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公孙弘直言道:“师父叫我来接师母回无敌门去。”

    “你现在才到这里。”

    “我…弟子…”公孙弘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不是无敌叫你不要着急?”

    “弟子…师父…”

    “他到底怎样说的?”沉曼君嘶声喝问。

    “师父说师母就是第二天早上到也不要紧…”公孙弘直肠直肚,给沉曼君一喝,立时直说出来。

    沉曼君惨笑道:“好,独孤无敌,你好毒!”

    傅香君当然听不懂,公孙弘也一样不懂,沉曼君也不多说,策马继续赶路。

    傅香君仁亦追上去,公孙弘怔了怔,亦急急挑上坐骑,紧追在后面。

    不错,他是粗心大意,但看见师母这种表情,又赶得这样急,再想想独孤无敌的态度,亦知道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只是无论他怎样想,也想不到什么事情,想不到那种可怕远在他意料之外。

    黄昏后,闪电奔雷,雨突然倾盆倒下,婚礼并没有因此阻延。

    很多宾客都已经到来。

    灯火明亮,鼓乐喧天,人声秅嘈杂,雷电的声威完全被盖去。

    云飞扬高兴之中难免有些伤感,若是父母仍然在多好?

    ──娘为什么还未到?独孤凤亦有些牵挂,间或往门外偷望一眼。

    沉曼君这时候仍在郊道上飞马奔驰。

    这已是第五匹马,她已一日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滴水也没有进喉。

    她只希望还来得及阻止云飞扬和独孤凤二人成亲。

    狂风暴雨,闪电奔雷,马在惊嘶,沉曼君双手紧控缰绳,满面水珠纷落,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傅香君、公孙弘紧追在后面,亦接近疯狂,前路迷茫,无敌门到底还有多远?

    婚礼终于顺利完成。

    无敌目送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实在忍不住发出了两声得意至极的笑声。

    燕冲天就坐在一旁,感慨至极。

    无敌门、武当竟然会拉上这种关系,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无敌目光转向燕冲天,举杯道:“燕兄,小弟再敬你一杯,这一杯祝我们两派化干戈为玉帛,武林亦从此太平。”

    他口里这样说,心中却不是,燕冲天当然听到无敌说出口的话,一想这一杯实在该尽,毫气顿发,亦举杯道:“说得好,饮!”

    一杯再一杯,无敌、燕冲天相顾大笑,满堂宾客亦纷纷举杯,没有人看得出无敌笑脸后的恶毒狰狞,一个也没有。

    堂外风雨交加,雷电并作,因为鼓乐的停下,更显得恶劣。

    新房内红烛高烧,闲杂人等已完全退了出去,只剩下一对新人。

    独孤凤坐在床前,垂着头,方才倒不觉怎样,现在只剩下她与云飞扬二人,倒有些不胜娇羞。

    云飞扬亦显得很紧张,一双手颤抖得好容易替独孤凤将头巾揭起来。

    独孤凤瞟了云飞扬一眼,头方待又垂下,却给云飞扬双手捧起来。

    两人四日交投,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好一会,还是独孤凤开口道:“傻瓜,呆看着我干什么。”

    云飞扬应一声,说了一句傻话,道:“你好美。”

    独孤凤轻啐道:“那方才你却是只懂得跟别人喝酒,看也不看我一眼。”

    “所以现在就要呆看了。”

    独孤凤鼻子一皱,云飞扬实时放开手,走过桌子那边拿来两杯酒,道:“别要生气,我这就与你喝一杯。”

    “不喝。”独孤凤偏过脸。

    “人家说交杯合卺,这杯酒怎能不喝呢?”

    独孤凤只有接下,一杯喝下来,脸颊一抹红晕,更显得娇俏。

    云飞扬接从身上拿出那半边凤珏,道:“小飞是一个穷光蛋,就只有这半边凤珏送给你了。”

    独孤凤伸手接下,云飞扬乘机捉住了独孤凤的双手,两人同时紧偎在一起。

    也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撞开,沉曼君一身水湿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嘶声道:

    “你们不能够…”

    语声出口,她才发现二人未及于乱,一口气才松过来,如释重负。

    云飞扬、独孤凤齐吃了一惊,看见沉曼君这样,更加愕然。

    沉曼君扶着心门,喘着气,总算没有倒下去。

    “娘…”独孤凤呆了一会,才说出话来,道:“你生气女儿事先不跟你说一声。”

    “夫人…”云飞扬竟还是这样称呼。独孤凤白了云飞扬一眼,方要纠正他,沉曼君已摇手道:“你们不能成亲。”

    “娘,爹已叫了师兄去找你回来了,有什么不是,凤儿给你叩头。”

    云飞扬忙亦道:“少不了我一份。”

    沉曼君看在眼内,啼笑皆非。

    独孤凤接道:“娘,你就这样答应我们,不要生气了。”

    云飞扬还未开口,沉曼君已摇头,惨笑道:“你们也真是命苦。”

    她的眼泪接着流下,仰天悲呼道:“天哪,沉曼君就是错了,也不该这样惩罚他们,惩罚我一个人就是了。”

    独孤凤奇怪地问道:“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云飞扬看着独孤凤,看看沉曼君,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亦想到绝不会是一件好事了。

    沉曼君回过头来,流着泪,摇头道:“你们是怎么也不可以结为夫妇…”

    “为什么?”独孤凤叫了出来,上前抓住了沉曼君的双手,云飞扬亦走了过来,道:

    “是啊,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闪电过处,三人的脸庞剎那间一亮,一声霹雳,震人心魄。

    云飞扬呆了一呆,独孤凤叫起来道:“怎么会呢,小飞姓云,女儿姓独孤…”

    沉曼君摇头道:“你们其实都姓羽,是羽万里的儿女。”

    云飞扬一颗心怦然震动,独孤凤奇怪道:“羽万里不就是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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