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在冬季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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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居然会颤抖。

    季襄雪头也没抬一下,只是冷冷地说:“它死了。”

    “死了?”刁名豪瞠目结舌,怀疑地摇摇头。“这…怎么可能?!”

    她是那么极力地抢救它,他又是那么努力地在祈祷,它怎会…怎会一命呜呼?!

    “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他恳求地望着她。

    “它失血太多,骨头挫伤太严重,体内还有大量的内出血,本身又营养不良没体力。”季襄雪以相当公式化的谈吐,宣判了它的回天乏术。

    “可是…可是…”第一次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从自己的手中流失,现在反而是他不能接受这种残酷。

    “死了就是死了,你说再多也没有用。”季襄雪木然的样子,像是一尊放大的芭比娃娃;但至少芭比娃娃那张比例完美的漂亮脸庞上始终有着笑,可她的表情却是丝毫不含感情,连带地还要逼迫他去面对现实。

    刁名豪忽然觉得生气。

    一般人见到这种情景,起码也会有些表示不是吗?为何她竟能表现得那么事不关己?当初不顾众人眼光、急着把狗抱回来抢救的人不也是她,莫非这看似努力的一切,仅是她一时兴起,好玩罢了?

    “既然如此,你干么还要这样糟蹋它?难道在尸体上扎来扎去会让你兴奋吗?”他揪住她那双进行缝合的手,就差没把“变态”骂出嘴。

    “你弄痛我了。”季襄雪平声平气,难得没和他针锋相对。

    “你…”刁名豪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和反应太过激烈,他歉疚地松开她的藕臂。“对不起,我…”

    “没关系。”季襄雪接腔。她能够体谅他目前的心情。“请你到外面去歇一会儿,我好了之后会叫你。”

    “…噢。”刁名豪像xiele气的气球般地踱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季襄雪已脱掉身上的手术装备走出来,没有温度的神情显得有些惨白。

    “结束了?”他问。

    季襄雪点点头。“我要回去洗澡休息了,麻烦你把它处理掉。”

    “…噢。”又是一声少了魂似的回答,刁名豪颓丧地坐着,久久才有了动静。

    相信除了几天吃不下饭之外,他的心情也会有好几天快乐不起来。

    狗狗肚皮上的伤口缝合得非常仔细,身上的血迹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僵硬的躯体安详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猛地乍看之下,旁人会误以为它刚刚的手术非常成功,如今只是在等麻药褪去,接着很快就会清醒。

    真的,要不是刁名豪亲眼目睹它断气,他也会这么以为。

    “唉…”他对着空气长叹。

    想他这辈子对女性同胞一向是温文儒雅,礼遇有加的好好先生,但是那个季襄雪…她大概是天赋异禀,硬是有那种把人逼疯的好本事,所以他才会一时气不过而破口大骂。

    他气她的冷漠,气她的冷血,气她连狗儿死了也不给它起码的安宁,或许他更气的是他居然会对这样的女人动了真情,可是…

    当他看到狗狗现在的模样,他居然觉得它死得很…庄严?!

    没错,就是庄严。

    他长这么大,还是初次体验到原来动物也能和人一样可以死得很庄严,而这点道理,竟是她间接教导他的。

    “我也真是莫名其妙,狗死又不是她的错,我干么迁怒到她身上?”

    思维一旦冷静下来,早先仍在扰着他的气恼也跟着全消了,刁名豪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认为自己有必要向人家道个歉。

    结果他特地来到她房间找人,却扑了空。

    “怪了,她不是说要先回来洗澡休息的吗?”他纳闷地抚着下巴自言自语。

    不过既然人家不在,他改明儿个再说好了。

    “唉…好好的假日居然就这么糟蹋喽…唉,早知道就窝在这里别出去乱逛,也不会有这些不愉快…唉…”刁名豪叹息连连,边走边念。

    一个极微弱的轻响在空气中低回,然后荡进了他的耳膜,声音悠悠忽忽、断断续续的,听起来煞是诡异,而且若不是专心细听,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

    “咦?”他忍不住好奇,于是循声来到了谷仓。

    你的音律也由远变近,由弱转强,感觉有点像是饱含冬味的风声,又像是有人拚命压抑所发出的低泣声。

    可是这谷仓是专门用来储存备粮的,等到地上的牧草不够吃时才会开放,但是由于南台湾的好气候,牧草几乎是终年不缺,等到冬天过后,这些备粮就会成为牛群补充营养的点心。因此目前会来这儿的,只有负责打理谷仓的员工会在每个星期一来清点库存,顺便整理一下。

    而今天又是大周末,一切机械化的牧场里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公休,剩下来留守的那三分之一,泰半也会躲在办公室里监控,所以当刁名豪看到平常合紧的仓门在此刻多了道缝,不禁愈加好奇。

    “莫非…有小偷?!”

    这个念头迅速窜过脑海,又立即被他自己否决,因为小偷不会笨到偷取这些牧草。

    还是进去瞧瞧吧。他没有多想便蹑手蹑脚地钻进那道缝里去,然后将高挺的硕躯隐藏在一袋袋的备粮后面。

    季襄雪不晓得自己躲在谷仓里哭了多久。

    也许一小时,也许两小时,也许一整天,也许外面的世界早就过了一世纪,总之她的眼睛已经哭到又干又涩,而且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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