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刘伶醉)_第6章不可荒废学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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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不可荒废学业 (第1/1页)

    第6章 不可荒废学业

    “玄真?没听说过…”男子挠了挠头“不管那么多了,你既然有道门功底,那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你坐下来,听我跟你细说从头。”

    “我…我要回去了,太晚了,我娘亲知道了会…会生气的…”彭怜心有顾虑,他偷窥师父和母亲蝶戏。这会儿要不抓紧赶回去,那就基本做实了偷窥之人是自己了。

    “不急不急,耽误不了你多大功夫,”男子在崖边坐下,好整以暇道:“山上这玄清观,是我师祖所建,传到我手中,已是第七代…”

    “我游历天下,遍揽群书,所为的不过是白日飞升,那年我孤身远赴海外,寻得失落道经十三卷,其中有一篇,便是证道…”“我避世而出自建枯冢,潜修三十余年,终于得窥堂奥,道法将成之际。忽然心有所感,”

    男子仰天望月喟然长叹“我掐指一算,才知我寿元将近,天不假年,大道终成泡影!”

    他转过头来看了眼彭怜,愁闷神色一扫而空,朗然笑道:“偏偏我一出关就遇见了你,还是个道家门徒,一身功底与我同出一脉。

    果然天意昭昭,不负我百年光华!”看彭怜一脸迷茫,男子开心一笑“傻孩子,还不快点拜师?我这一身道门修为还有这些年我所思所得,都要一并传授给你!”

    “可我…我有师父了呀…”又想到玄真,彭怜心中又是敬畏又是火热,想让他另拜他人为师,实在是做不到。“不拜师也罢,但这本领你却是要学的,”男子无奈摇头“你师父我既然都不知道。

    那想必他也是我的徒孙辈,如此你叫我一声“师祖”却也不算占你便宜,从今夜起,你每晚亥时来此,我将我这些年潜修所得一一传授给你…”“可我…”“可什么!我什么!”男子忽然暴怒起来“我寿元将近,能否活到下次月圆都未可知,道门传承,事关重大,岂可如此推三阻四?”

    “我是怕师父责怪…”彭怜说出了心里的顾虑。男子起身一挥袍袖,说不出的诡异阴森“怕的什么!你师父在这里,也要叫我一声师祖爷爷!我传授你功法,他敢说半个不字?”“那…”“闲言少叙,时间宝贵,你且坐好,听我为你传道!”

    男子当仁不让,一挥袍袖让彭怜坐好,便开始讲述起来“你有道家根基,我便从筑基一道说起…”男子娓娓而谈,见解之精妙,辨析之深刻,完全是彭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便是玄真师父在此,怕也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自幼通读道藏习练功法,对道家学问研修颇深,此刻听来,竟有醍醐灌顶之感。初时他还心存顾虑,不能全心投入,随着男子越讲越深,他渐渐也被吸引,遂将平时积累的疑惑一一问出。男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尤其对他提出的问题更是喜不自胜,连说捡到宝了,能够将一身本领传给如此天赋出众的后辈,实在是祖师爷庇佑云云,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不觉斗转星移,天光渐白。

    “今夜到此为止,明晚你再来,我教你淬炼心魂之法,只需一夜,你便不会再如今夜这般恐慌失据了…”男子话一说完,一振袍袖纵身跃下,落入阳鱼鱼眼之中。

    彭怜如痴如醉,一下子学到的知识太多,每一个都够他回味良久,如此多的知识一次学来,直让他神思不属、意乱神迷。目睹师父母亲反差蝶戏。

    他都没有如此不堪,此刻却如同畅饮醇酒醉梦正酣,陶陶然不知所在,熏熏然不知所往,好在他记性过人,循着来时的路回去,倒还不至于迷路。蹑手蹑脚回到房中,母亲仍未回来,彭怜松了一口气,回到榻上倒头就睡。

    这一夜,他先是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师父的yin戏,又大半夜撞鬼,学了一堆从没听过却明显极其有益的学问,此刻身心俱疲,几乎一挨枕头便即睡着了,但与平日不同的是,他往常需要打坐良久才能入定。

    此刻却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凝定下来,四肢放松,神态安然,已然是最深的入定神态了。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道倩丽身影走了进来,天色将明,屋中有些晦暗,女子轻轻走到榻前,低头看了看少年,看他睡得香甜,这才松了口气。

    在他身边缓缓躺下,也沉沉睡去,一夜酣眠,彭怜睁眼时已然天光大亮,母亲体香犹在,却不见人影,想来又是早起准备早饭去了。彭怜壮着胆子走进厨房,和往常一样给母亲打下手。

    “怜儿昨夜睡得可好?”岳溪菱动作熟练,轻快麻利,将和好的面团摆到蒸笼上,蒸熟了就是一天的吃食。

    “睡得很好…”彭怜有些不敢看母亲,依然是麻衣木钗,依然是温和慈爱,但他再看母亲,却已不是从前样子了,想着麻衣下那傲人双乳和白嫩肌肤,想起昨夜时母亲那风流妩媚动人体态。

    想到母亲在师父的服侍下婉转娇啼放狼形骸,彭怜身体一下子有了反应,他赶忙蹲下身往灶中填火,遮掩此刻尴尬情形,不过他说的倒是事情,昨夜他虽然半夜未眠,又在山里狂奔不止,一觉醒来却并不觉得疲惫,身体暖洋洋的极为舒适,一点异常都没有。

    他挑水上山都没有像昨夜那般累过,却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完全恢复甚至更好,毫无疑问,是昨夜那男子面授机宜之功。

    相由心生,道由心证,长久以来的思索和困惑一经解惑便茅塞顿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功法上的大进,彭怜由此才明白什么叫当头棒喝,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那种豁然开朗、心怀大畅的通透感觉,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短短一夜之间,rou体、心灵上的变化便天翻地覆、判若云泥。穿过薄薄雾气,岳溪菱明显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变化,看着气度更加凝定、更加内敛又更加自信的儿子。

    她明显一怔,随即欣然笑道:“确实,我的怜儿真的长大了!”母亲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彭怜心中“突”的一跳。

    他不敢看布衣裙钗却依然美艳动人的母亲,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厨房。饭堂外,玄真步履悠悠而至,一样的宽袍广袖,一样的风轻云淡,只是看在彭怜眼中,却又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那宽大道袍随风摇曳,步履之间隐见傲骨峥嵘,丝丝缕缕纤毫毕现,不是仔细观瞧,怕是难以看清那天青色道袍上的两粒细微凸起。彭怜一夜之变,宛如重生再造,此刻面对恩师。

    除了略微紧张外,那份敬畏已然冲淡许多,只是他恭敬依旧,侧立行礼,与平时无异。玄真于他身前无声伫立,静静看着眼前少年,爱徒才十四岁的年纪便已高出她半头,假以时日定然还要再长,想着曾经的总角少年会长成翩翩浊世佳公子。

    她无声轻笑,饶有深意看了眼彭怜正色吩咐道:“昨日说的事情你别忘了,今日起就要刻苦读书,不可荒废学业,可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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