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相扣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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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金针。

    “前辈,我好想吐。”秦午阳青紫着脸,浑身的酒气,从怀里抓出一只很丑的癞蛤蟆。“这只东西似乎不管用了。”

    脸色略微苍白的凡离也取出银蛇来。

    “你们两个只要交换毒物就可以了。”左封迟很快地帮他们施完针,让他们好过一些,再取出两个小瓷瓶递过。“这丹葯月服一颗,一共十二颗。从明日开始,两人禁酒一年。”特意扫了秦午阳一眼。

    “喔。”秦午阳哭丧着脸应允。

    “我们身上残留的是护剑之毒吗?”凡离忍不住问。为什么剑送出了他们还需习惯此种毒性?

    “此毒对你们只有好处。日后对诸多毒性都能抗御,最少,也能多拖些救治的延医时间。”左封迟把针收好,并不欲多做解释。“你们可曾注意到有人一路跟着我们?”

    “有吗?”秦午阳完全在状况外。

    凡离谨慎道:“晚辈是曾感觉有人跟踪,可是回头却从未亲眼见过任何可疑身影,所以没有禀告。”迟疑一下。“前辈是否决定加紧赶路?”

    “这倒不用…”左封迟动作突地一顿,手轻按住桌缘,他立在桌边低声道:“晚了,你们都出去吧。侯儿,你也跟着一起出去。”

    “是。”

    深知前辈不喜人打搅,凡离他们马上告辞,走到了门边,却发现凤云侯一动也不动地呆在原地,小脸还难得的严肃。

    “凤姑娘?”凡离疑惑地望向她。

    眼前的左封迟不知哪里不对劲了。

    凤云侯就是知道。

    但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明明他外表一如往常,却使她更加不安。她无法就这样离开,只能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着他,想找出些许端倪来。

    “你…”一阵阵剧烈的晕眩不断袭上,左封迟知道自己就快要发作了。他近来总是在夜间发作,所以才坚持日落后不赶程。他放软了口气:“侯儿,有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见她仍杵着不动,他闭了闭眼。

    “明日一早你就来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一个人来就好。”

    “真的?”她这才有了反应。

    “真的。记得出发前就要来,别耽搁了上路的时间,又跟那只黑猴…玩得忘了一切。”

    “是小元,不是黑猴。”她又细瞧了他好几眼,确定他真没有半分异样,才放下担忧,跟着其他两人离去。

    凡离最后不忘把门带上。

    左封迟无法起身闩门,他只来得及把灯吹灭。事实上有没有吹灭也不确定,因为他的记忆到此结束。

    …

    有人大力摇晃着他肩膀。

    左封迟感到身如千斤重,在深深的黑暗中挣扎,他像被人-直往下拖,只能不犊旎断地下沉…

    “左,左封迟…你干嘛睡在桌上?”凤云侯摇着不醒的人。一早依约前来,却见他伏睡在桌上。

    左封迟向来浅眠,只要有人靠近就会立即醒来,今日却完全像失了知觉,连她大力摇晃也毫无反应。昨日那种不安又翻涌上来,她忍不住大喊起来:“左…你怎么了?醒来啊!”她才这么大喊一声,就见黑眸幽幽睁开了。

    “吵什么?”左封迟轻轻锁眉,像被打搅似的,揉着鬓角。“一早这么大声,是想扰邻人安宁吗?”

    “你…刚才为什么醒不来?”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惊慌。

    “我读医书直到六更天,本不想睡却睡下了,也许是太疲倦才起不来。”他流利地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注意到门是关上的。

    “我是…爬窗进来的,因为敲门你不理我,我又怕你怪我不敲门就进来,所以就爬窗。”这次她注意力没被带开,眼中仍盛满忧虑。

    他也反常地不责备她不循常规的行径,只是轻声问:“你昨夜买的糕饼还有剩吗?”

    “你是说红绫饼?你想吃,我马上去拿。”他肯吃她买的东西,比什么事都让她开心,马上转身就由窗户爬出去。

    那爬窗的姿势实在不雅。而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吩咐道:“顺便去街口买些豆汁回来。”

    “好!”回答之声已在远处。

    见她一离开,左封迟猛低喘了口气,所有强撑的真气一下子涣散,他手撑桌面,浑身颤抖得厉害异常,体内像有只凶猛的巨兽在攻击他般。身子一倾,他从椅上滚落下来,在地板上弓起身。

    不再是晕眩,而是剧痛了!

    像有人拿刀切割着他的身体般。他刚才完全不敢动弹,就是怕凤云侯发现不对劲。

    勉强移身到床边,他吃力抓住包袱一角,里面的物件一泄而下,洒落满地。他面伏地,不用眼看,反探手摸索,彷佛无法视物。好不容易才在床旁找到滚落的长银针。

    “不许颤抖…”他吃力稳住自己不试曝制的双手,看向前方的眼神却是涣然,不自觉喃念着唯一心系之人:“侯儿…”

    左手摸索着自己胸口三大xue,右手持针。长针扎入,他像稍松了口气,浑身明显的颤抖趋缓。

    只有一瞬间的迟疑,他闭上了眼,缓缓把长针移向头顶,深深转入,几乎没顶。

    两道黑血自他眼中汩汩流出…

    …

    提着热烫的新鲜豆汁,凤云侯一回来,就见左封迟负手站在桌旁,身上已换了赶路的青衣劲装。

    屋内所有的窗都大开,连门扉也是,阳光暖暖地洒了满地。

    听见动静,左封迟缓缓回首,脸上竟有着难得一见的浅浅笑意,口气亦是少有的温和:“你回来了。”

    “吃东西。”见他心情好,她更是开心,忙把昨夜的糕点,还有刚买回来还热腾腾的烙饼都摆上桌。

    他取来杯子,挑眉看装着豆汁的大茶壶。

    “这是卖豆汁的老板娘好心借我的,等一不要拿去还。”她解释。

    “坐吧。”他把两人杯子摆在桌上,她自动把它注满。这举动绝不是习惯,而是经年累月下来,对方一个动作便知悉对方心意的反射。

    她早习惯他的寡言,他也习惯她的好动,除了在某些常规他有所坚持之外,互不干涉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看似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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