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珑_上卷第六章风流零落从此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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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卷第六章风流零落从此始 (第2/3页)

路越来越远,而前方却是这般情形。

    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几声响动后,那个低矮的门霍然大开。外面新鲜潮湿的空气蜂拥而入,伴着突如其来刺目的光线,叫人一时看不清眼前景象。

    眼前正花白一片时,卿尘感觉手臂被人猛地拉扯,一个粗暴的嗓门喝道:“臭丫头,就是你!”

    她挣扎看清来人,大惊失色。

    这张脸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满脸络腮胡子,眼神凶恶,竟是那个在河边想绑架她,却被十一射伤后落荒而逃的大汉。

    “放开我!”她怒道,奋力想挣脱那只脏手,迎面而来的酒臭气令人作呕。周围的女子被吓得挤成一片,尖声呼救。

    “老子这条胳膊差点儿废在你手里,今天不给你点儿苦头吃才怪!”那大汉粗鲁地将她向外拖去。

    卿尘怒极,挥手往他脸上扇去“啪”的脆响,她狠狠给了对方一耳光,那大汉怒火中烧:“敢打老子!”

    他猛地将卿尘掼在墙上,双手探到她领口向外一撕,她的外衣“哧”的裂开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放手!”卿尘拼命护住衣衫,那大汉借着酒劲兽性大发,yin笑着强行制住她,继续撕扯她的衣服,却突然痛呼一声松手。

    一把薄刀飞落插在木板上,那大汉肩头飞血,舱中的黑衣女子扶墙而立,目光中充满憎恶,刀正是刚刚用来割断绳索的那把,因力道不足堪堪削中大汉肩头。

    卿尘惊怒交加,趁那大汉尚未站稳,匆忙中摸起身边一截木棍便往他身上砸去。

    那黑衣女子喝道:“击他后颈!”

    卿尘一咬牙举棍挥下,谁知那木棍竟突然在半空生生断成两截,她脚下失衡,踉跄往后跌退几步。

    舱门处出现一男一女,男的和那大汉穿着相同服色,阴阳怪气的道:“钱老五,让娘们儿整治成这样,你丢不丢人啊?”

    女的一身罗红色纱衣长裙,看去不似寻常中原服饰,生得腰细腿长,风情万种,长睫深目眉眼带笑,媚色灵动,极尽妖娆。她手中掂着把鸳鸯短刀,正是这刀劈断了木棍,此时不冷不热笑道:“钱老五,你敢动这丫头,就不怕老大废了你?”

    钱老五正满心怒火,骂道:“奶奶的胡三娘,你少拿老大唬我,我钱老五是吓大的,我怕谁!”

    胡三娘满不在乎地笑道:“我才懒得管你,这丫头是老大点名要卖到天都的,你不妨试试,老大若不阉了你,老娘我还不姓胡了呢!”

    钱老五显然喝多了酒,醉步蹒跚又往卿尘扑去,那男的看得不耐烦,一把将他拖出舱外甩在甲板上:“灌了几杯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真他妈的没出息!”

    胡三娘眼角都没瞥向他们,扭头对黑衣女子说道:“冥魇,我还真低估你了,竟然自己解开了xue道。”

    冥魇冷冷看她:“你长门帮是铁心和我们较上劲儿了?”

    胡三娘懒懒靠在舱门处:“咱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处处坏我们好事,接连弄走我们几个上好的丫头,这怨得了我们?”

    冥魇不屑道:“长门帮当了碧血阁的走狗,做尽伤天害理的勾当,当真是越发毫无顾忌了。”

    胡三娘倒也不恼:“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办吧,真可惜老大对你这样骨瘦如柴的不感兴趣,只好和她们一样送去窑子了。”她自怀中取出一粒东西:“把这个吃了,点你xue道还真叫人不放心。”

    冥魇看向那药丸,眼底轻芒骤现,须臾间手中一道绯红色薄光袭向胡三娘。

    胡三娘红衫飘闪,鸳鸯短刀斜架上迎面而来的利刃,反身一绞,同攻至身前的冥魇缠斗在刀光中。

    卿尘此时方缓过劲儿来,见冥魇脚步虚浮,知道她xue道刚解未免吃亏,悄悄拾起地上那把薄刀藏在袖中。

    果然不过数合,冥魇闷哼一声被胡三娘一掌击在肩头,卿尘袖中的刀猛地握紧,胡三娘却意外地没有乘胜追击,展开手中药丸:“乖乖吃了吧,不过是让你安稳点儿别折腾罢了。”

    冥魇冷声道:“你做梦!”

    胡三娘媚媚执刀一笑:“不吃?”她将眼光扫向身旁,突然手起刀落,一个离她最近的女子惨叫一声,血溅当场。

    冥魇脸色一变。

    “吃不吃?”胡三娘再问。

    冥魇恨道:“胡三娘,你未免也太过狠毒!”

    胡三娘只当她的咒骂是耳旁风:“懒得和你打,你不吃,我便继续杀下去。”眼波一动,落向卿尘,卿尘冷冷回视她,暗中将薄刀滑至掌中,明知不敌却也只能拼死一搏。

    僵持稍许,胡三娘依旧笑得风情醉人,勾魂的笑中,刀光在身前猛地闪亮。

    “慢着!”冥魇厉喝。

    鸳鸯短刀停在卿尘身前一尺处“这就对了。”胡三娘笑道,纤指一弹,药丸落在冥魇手中。

    冥魇看了看身前那个已然香消玉殒的女子,目露恨意,却终究将药丸往送往嘴中。

    “不要吃!”卿尘喊道:“我就不信你能杀光这全船的人,再去和你们老大交待。”她凛然看着胡三娘。

    胡三娘放声娇笑:“聪明的丫头,可惜我不是钱老五,我既敢杀就自有和老大交待的法子,你不必cao这份心。”

    卿尘目光明利扫向她的眼睛:“同是女人,你为何要帮他们这样糟踏我们?”

    胡三娘扭身看她:“你这丫头倒有意思,改日我心情好调教调教你,说不定将来是天都的红牌姑娘。”

    “呸!”卿尘暗啐。

    胡三娘脸上笑意虽在,眼底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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