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_第十七章追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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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追踪 (第1/7页)

    第十七章 追踪

    花三郎听了小伙子的话,直奔天桥。

    今天的天桥,可没往日那么的热闹,不论棚子里也好,摊上也好,都没什么人,显得冷清多了。

    当然,这是跟三厂派出大批侦骑,满城搜查有关。

    冷清是冷清,可不见得没人,花三郎一进天桥,两三个穿裤褂的汉子就盯上了他,从不同的方向,用不同的方式,从身后慢慢向他挨近。

    是哪一路的?

    花三郎一时看不出来。

    可是,在这当儿敢这么干,既然是有恃无恐,那么,又是仗恃什么呢。

    花三郎看不出来,可是想明白了,慢慢的走近他的容得一个近了身后,他突然道:“只怪两位督爷没让他们认识我花三郎,从现在起,离我远点儿。”

    身后汉子一怔忙停步。

    花三郎走远了,另几个围拢了过来,低语几句,另几个都一怔,旋即散开了。

    花三郎来了这么一下,身后再也没人了。

    碰见几个过往的,一看就知道是老混天桥的,可却没一个扎眼的。

    小茶馆儿里有人,还有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站在门口往里看,几个茶客都是上了年纪的,有的托画眉,有的提百灵,慢喝着茶,个个悠闲,似乎,满城的风雨不关他们的事。

    角落里有张桌子,坐着托画眉鸟笼子的,正是罗英。

    小伙子还真没骗他。

    罗英看见花三郎一怔,但没招呼,定定神,又逗上他那只引吭高歌的画眉了。

    花三郎走了过去,就在那张桌上坐下:“好鸟,叫得真好。”

    “夸奖。”罗英淡然一句。

    “看样子,养了不少日子了。”

    “两年多了。”

    “虾蟆头,铁砂爪,凸睛怒视,长眉莹雪,少见的异种!”

    罗英似乎有兴趣了,目光一凝:“行家,老弟你也爱玩鸟?”

    “懂些皮毛,没玩过,倒是家里长辈们嗜爱此道。”

    罗英摇摇头道:“这两天溜鸟不大适宜,不知道哪儿飞来些老鹰,到处盘旋,吓得鸟都不怎么叫。”

    “现在叫得不错,足证附近没有老鹰。”

    罗英笑了。

    花三郎也笑了,低低道:“有几只让人打下来了,是诸位的杰作吗?”

    “我也刚听说,不是。”

    “打鹰的玩艺相当细小,绣花针似的,还淬过毒,您老能给些指点吗?”

    “好说,凭您的胸蕴,不会不知道,那东西太俗、太普遍,没办法下断。”

    花三郎皱皱眉道:“我苦恼的就是这个。”

    这句话刚说完,外头传来了喝声,似乎有人在争吵,有人动上了手。

    在座的茶客,个个面泛惊容,可却没人动。

    谁愿意看这种热闹。

    花三郎站起身走了出去,出茶馆就看见了。看得他一怔。

    不远处,刚才那几个穿裤、褂的汉子,正围着一个汉子在打斗,那汉子身手不弱,但是一个对三四个,难免有点吃力。

    那汉子,赫然是韩奎。

    花三郎一声朗喝送了过去:“住手。”

    一见是花三郎,都停了手。

    花三郎走了过去,几个穿裤褂的要说话,花三郎抢了先:“韩大哥,怎么回事?”

    几个穿裤褂的一怔。

    韩奎道:“总教习,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瞧着我碍眼,上来就伸手。”

    花三郎转望几个穿裤褂汉子:“这位是我地面上的一个朋友。”

    “属下该死,不知道是您的…”

    “不怪你们,你们有你们的职责,只是往后要弄清楚了。别以为是练家子就可疑,天桥不乏练家子,京城里也卧虎藏龙。”

    “是,是。”

    “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几个穿裤褂的汉子躬身施礼,急忙散去。

    韩奎立即靠近花三郎道:“三少爷,我都听说了。”

    “那最好,韩大哥帮得上忙帮不上?”

    “正想给您送个信儿去,坛根儿有动静。”

    “坛根儿?”

    “有可疑人物出没。”

    “什么时候?”

    “今儿个一早,天还没亮。”

    “看清楚了吗?”

    “没有。”

    “人多不多?”

    韩奎摇头道:“不多,好象只有两三个。”

    “什么装束,怎么样的打扮?”

    “都穿黑衣裳,行动飘忽,鬼魔似的。”

    “有什么行动么?”

    “没见有什么行动,只是在那儿出没。”

    “从坛根儿什么地方出现,又从什么地方隐没?”

    “就在坛根儿一带。”

    花三郎沉吟一下道:“我看看去。”

    韩奎道:“我陪您去。”

    “韩大哥去不大方便,这方面交给我,韩大哥帮我多方查查,你有天桥的关系在,查起来也许比较容易些。”

    “也好,我听您的。”

    花三郎道:“我这就去,韩大哥要是碰上刚才的事,就把我抬出来好了。”

    说完了话,他扭头走去。

    花三郎站在近百丈外看,坛根儿一带相当荒凉。

    本来,这儿是天子祭天的地方,平常是不许闲杂人等往这儿来的。

    既是不许闲杂人等往这儿来,那么有人在这一带神秘出没,自然就有问题了。

    天坛宏伟、庄严的座落着,石阶高筑,石砌的栏杆象白玉。

    周遭空荡寂静,不但没有人影,也看不出那里可以作藏身佳处。

    看着、看着,花三郎的一双目光,落在坛左后方二十丈外那片树林上。

    那该是唯一可资出没的地方了。

    花三郎迈步走了过去,经过坛边,一样东西映入眼帘,使他停了脚步。

    那白玉似的石阶上,留着两三个脚印,带着泥的脚印,所指方向,是从下往上,到了四五级石阶时,就没有了。

    当然,不是留下脚印的人走到这儿为止了,而是到这儿以后,鞋底上的泥掉得差不多了,没办法印出脚印来了。

    什么人会跑到这儿来,难道就是韩奎所说,神秘出没的那些人?

    脚印行家一看就知道,是薄底快靴留下的,脚不大不小,想见得此人一定是中等身材。

    薄底快靴,一般人是不穿它的,穿它的只有练家子,只有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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