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作家不好偷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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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

    “嗯?”正在喝酒的覃暧彤仅以单音回应,语问带著素有“蚝酒”之称的夏布利白酒淡淡的矿物味。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那位在大三时,以一部长篇小说《三年六月又七天》荣获国家文艺奖小说类的女作家吧?”

    “原来大家都只记得当年的我啊!”有些自嘲的放下酒杯,她继续享用豪华的海鲜大餐。“我个人倒是比较喜欢后来出版的诗集呢!”

    “难怪你驾驭文字的能力这么好,好几次都让我汗颜。”

    “这没什么,封先生的小提琴造诣同样也令我感到汗颜啊,提琴贵公子。”她扬笑回应。

    “我以为我的知名度应该很高才是。”有些泄气地咀嚼盘中美食,他叹道。

    “你想太多了,政治人物与明星除外,其他名人都是见名不见人,就算是马友友出来逛街,能认出他的人肯定也没多少。”嗯!这鲑鱼煎得真好吃,旁边的生蚝也不错。

    “是吗?那为什么在台湾,我每次出门都有人追著我跑,害我总是要躲躲闪闪,有时还得伪装成像个变态狂?”切著牛小排,封皓云随口问。

    “我想那些人追逐的并不是你在音乐上的成就,而是你的外表。会追著你跑,大概是想要你的电话吧!”

    她语意中的调侃显而易见。

    “谢谢你的提醒喔!诚实的小姐。”郁卒地喝口汤,封皓云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才华比不上外貌。

    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个享誉国际的小提琴家,而非仅是空有外貌的男人。

    “呀!差点忘了。”

    放下刀叉,覃瞹彤拿出随身小册子,将其中一页撕下来递给他。

    “谢谢你让我渡过一个美丽的上午,一点小礼,还请笑纳。”

    封皓云低头,纸上抄的是一首诗。

    “给我的?”

    “嗯!边听演奏边写的,应该还算有些水准。”

    “你的文学造诣那么好,再怎样写都有水准。”下笔成章的杏坛才女,怎么可能把自己认为不及格的作品送人?

    “多谢抬爱。”她的笑容多了几分温度,不再像之前那样职业化。

    “这样真槽糕,我是不是也要写首歌回送你?”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接受。”

    收起诗,封皓云顿了顿。“那么,请问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再出来坐坐?”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是来这里度假的,若没遇到重大事故,每天都有空。”配合著轻柔的爵士乐,酒馆里的气氛漂浮著些微瞹昧。“只是,封先生是单纯的想和我品酒聊天,还是别有企图?”

    “这好像不是覃小姐第一次将我定位成别有居心的男人。”

    “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奇怪,像是上天硬是要将我们凑在一起,才让我们在接二连三的偶遇中相识。”

    “这样说来,如果我们不约见面,搞不好还会在巴黎的某一角遇见呢!”

    “也许吧!巴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真的那么大,假如我们都没有离开,碰面的机会必定还是会有的。”

    “你好像很不喜欢和异性相约?我不敢夸耀自己长得有多出色,但这副皮貌多少会吸引一些人,好久不曾遇见像你这样的绝缘体。”

    “话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我们再多相遇个几次,我就会开始对你有好感了。”

    “是这样吗?”

    “再怎么说,缘分也是促成一段感情的重要因素,很多名著里的男女主角不也都是在接连的相遇中认识,而后爱上对方吗?”

    “听来真有意思,不如我们就各自旅行,哪天相遇了,我再把写好的歌送给你。”

    “嗯!让我们亲身体验缘分能有多大的力量吧!”覃暧彤笑得灿烂,悄悄地在心中隐瞒一件事。这几天,她都会待在住处整理前些日子写下的诗文,顺便帮月榛整理堆积满屋画作。

    然后,她就要起程到义大利,不会再有时间出来闲晃,而冰箱里的食材也足以让她和隔壁邻居吃到离开之前。

    不过在搭飞机去义大利前,她还想顺道拜访辛蘤沂的父母,跟大家说声再见,顺便捎些话回台湾,相信两人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凭良心说,除去他琥珀色的眼睛令人晕眩外,其实她还满喜欢这位提琴贵公子的,能够与他相遇,未尝不是首迷人的城市插曲。

    两人边吃边聊,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很难得地,这天并没有下雨。

    ********

    若你忽然问我

    为什么要写诗

    为什么不去做些

    别些有用的事

    那么我也不知道

    懊怎样回答

    我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

    只为把痛苦延伸成

    薄如蝉翼的金饰

    不知道这样努力地

    把忧伤的来源转化成

    扁泽细柔的词句

    是不是也有—种

    美丽的价值

    望着不知何年何日抄在笔记本上,一首席慕容的诗,覃暧彤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这幢房子的主人…卓月榛。

    卧室的墙上高挂著—幅男性肖像油画,她记得半年前来时并没有看见,想来是好友前些日子新挂上的。

    画中主角坐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前,阳光晴朗,他的身畔却幽幽地环绕著一股淡愁。画的右下角写了几段文字,若不是笔迹熟悉,她还真认为那是别人题的字,毕竟认识画者这么久,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卓月榛会有这么感性的一刻。

    当真爱来临时,我相信一见锺情。

    灵感一来,覃瞹彤将画取下,在画的背面写上由笔记本里改编的诗句。

    若你忽然问我

    为什么要绘画

    为什么不去做些

    别些有用的事

    那么我也不知道

    懊怎样回答

    我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

    只为把孤独延伸成

    薄如蝉翼的思念

    不知道这样努力地

    把叛逆的来源转化成

    扁泽细柔的笔触

    是不是也有一种

    美丽的价值

    收了笔,将画挂回去,画里的男子依然忠诚地将双眼定焦于图的右下角,写有文字的落款处,无视桌上一杯早已凉掉的黑咖啡。

    是吧,她们都是叛逆的,叛逆地逃离父母工作的范围,替自己另辟一片天,只因为她们相信,梦想是可以实现的,

    月榛,舍去六法全书,脱下医师袍,你究竟在追寻些什么?

    你自己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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