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驻京办_4.总台喊刘梅:那个池总送花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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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总台喊刘梅:那个池总送花来了 (第2/3页)

但是,叶百川又确实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不仅仅是刘梅这种辛劳,还有池强,甚至那些刘梅称作“哥”的男人们。今天,是因为叶百川在场池强不敢胡来,明天呢?又会是怎样?

    想到这些,叶百川不禁打了个寒噤。

    第二天早晨,叶百川和刘梅醒来时,开司长和王处长已经各自开车回市里了。早餐时,余开顺说开司长早晨留了话,仁义这项目先解决200万贴息资金,其余的下一步再考虑。叶百川就很高兴,问叶翔这边是不是意思了下?余开顺说当然意思了。每人…他伸出两只手。叶百川点点头,继而又叹了口气,说:“规则嘛,还得遵守!”叶百川又问到那两个姑娘,叶翔说各自3000,是看在池总的面子上。叶百川就问池强怎么不见了?余开顺说池总打了招呼,早晨4点多就走了,今天上午他得带个团到云南演出。他让我向百川县长解释下,说梨花节的事,只要县里定了,他会尽力而为的。叶百川说这就好,看来做什么事都得有人脉。尤其在北京。没有人,你在北京就是一个瞎子,别看你在仁义人五人六的,东也知道,西也知道。可是到了偌大的北京,你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人进了皇城,能找到皇城根就不错了。余开顺说也是。刘梅在边上叹道:要是仁义的干部都像叶县长这么开放,仁义就有希望了。

    下午,余开顺和邹一明、叶翔先回仁义了。叶百川没有走,刘梅想让他多待一天,说这两天都在忙着工作,再待一天专门陪她。叶百川想想也是,就留下了。两个人回到驻京办,然后去逛街。叶百川给了刘梅一张卡,这是叶翔在来京前交给他的。至于上面有多少钱,他也不清楚。两个人逛完街正往回走,池强又来电话了,说他将团送到了云南,又飞回来了,想晚上过

    叶百川心里又捣腾开了。人总是自私的。虽然他与刘梅并没有什么法律上的约束,可是,他容不得别的男人对刘梅好。特别是池强。一个单身男人,那企图还不明显吗?他干脆问刘梅:“你们不是在…吧?”

    “什么啊?没有的事。”刘梅的回答却有些慌张,好像本来躲在玻璃后面,一下子被拉到前面来了一样。

    好在叶百川也没再往下问。两个人坐着聊天,叶百川抽着烟,烟草的气息萦绕着整个屋子。这时,市驻京办主任容浩打电话来了。容浩告诉刘梅,国管局已经初步定了,各县级和行业驻京办要在半年内全部撤销。他问刘梅听到这消息没有?刘梅说是听说过,不过没有细问。驻京办这事,早就传着要撤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传来传去,驻京办是有增无减。要想撤驻京办,先得解决权力寻租的问题。容浩说这太复杂了,上面可不管这些。这回估计不是仅仅干打雷了,雨是肯定要下的,就看下多大的雨。你们得做好准备,免得到时红头文件一到,慌了神。刘梅说我慌什么神?没得慌神。仁义驻京办说是叫驻京办,其实也没有谁批准,是黑头。要真是要撤,我们就换个名字,反正也没谁能通过正常的渠道来找我们。除非你容主任找,其他人我睬都不睬。容浩说我找什么?县级驻京办是北京发改委管,我又不管。我希望大家都在,特别是你刘梅刘主任,你要真撤了,我们岂不想死你了?

    刘梅说:“要是容主任真想,就把我调到市驻京办多好。我还真喜欢那小院子呢!多雅静,多自在!”

    放了电话,叶百川问:“驻京办要撤?”

    “早就传着了,老容打个招呼。市里也很矛盾,他们对县级驻京办是看得见,管不着。不过,对仁义倒还不错。开司长这关系,最初就是老容介绍的。老容在北京待的时间长,路子熟。就连洪波书记有些事,也得老容来…”

    “是吧?”叶百川将烟头揿灭了,伸手在刘梅的肩上拍了两下,说:“地市一级,北京能起些作用。到了县一级,就隔得太远了,够不着。中组部那边,有关系吗?”

    “这个…”刘梅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一个,不过不太熟。是干部调配局的一个副处长,在一块儿喝过酒的。他是江南省人,好像父亲还在仁义这边打过游击。”

    “这关系好,我回去让他们查查。范任安现在要动了,我这个县长也越来越难当。我想动一下,哪怕到省直去。至于南州那边,没好位子,也没多大兴趣。”

    “省直?恐怕也不好安排。”

    “搞个副厅调也行。我都快50了,得考虑考虑…”

    刘梅打断了他的话,说:“你还年轻,在北京,还正是年轻干部呢。范书记应该不会在仁义待多久的,不行就等等。毕竟仁义是老根据地,去了新的地方,也没太大意思。”

    “仁义太复杂。我现在都有些烦了。班子里矛盾多。县级本身就没什么利益,尤其仁义。企业少,经济成分单纯。除了人事,还有什么大的权力?班子一矛盾,你想做事也做不成。就是梨花节,我虽然说了,可心里却没底子。也许回去后,他们…”

    “200万的开支,也不算大。你一个县长就能定。梨花节搞了,对仁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觉得这事能干。池强那边,我再做做工作,再压压。”

    “那倒不必。仁义这点钱还拿得出来。”

    “哎呀,我说川哥你啊!又…”刘梅没将后面的字说出来,但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笑了下。叶百川站起来,走到窗前,北京的夜色正绚烂,便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很长时间没看皇城的夜景了。”

    刘梅加了衣服,又给叶百川找了件军大衣披着。叶百川问:“这不是别人的?”

    “北京人家最普遍的就是军大衣,室内有暖气,出门就得穿大衣。是我自己的,放心!还县长呢!”

    两个人出了宾馆的大门,刚走了百十米,刘梅的电话响了,是池强。池强说他看见刘梅和叶县长一道出门了,他的车子刚进宾馆。他说,既然…那就算了。我也走了。我带了束花,放在总台那里。如果喜欢,就拿走吧!

    刘梅也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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