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卖子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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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不要这么说,你帮我的话,这功劳肯定会记上你一笔的。”晁献乙安慰道。

    “我不希罕。”

    “…你该不会要在这当头退缩吧?”

    金如玉微扬起眉,似笑非笑,像是在告诉他,用激将法是没用的。

    晁献乙无奈地颓下肩。

    “如玉,你不在官场,不懂有些恶官就像恶瘤,会惹得原本想做大事的人同流合污,要是不赶紧摘除恶瘤,有一天朝廷内乱,底下百姓又乍心么会有好日子?”

    “少来,当初你会挑我帮你,那是因为你看准了我娘和千胜侯夫人有交情,而千胜侯夫人和侯爷更是和皇室渊源极深,这关系兜一兜,你认定我就算出了什么乱子,也有人为我善后。”

    先前饶亦骅会被困在聚禄城,不过是献乙的障眼法,故意栽个罪名给饶亦骅,原本是要他出面救他,但后来他嫌麻烦,派如秀去处理。

    这做法纯粹是想让饶亦骅对金家留下好印象,而后到崆峒城上任时,方便他和饶亦骅攀上关系,再从往来之中寻出罪证。

    而崆峒城,则将是饶亦骅的葬身之地。

    晁献乙抹了抹脸。“这有什么法子?饶亦骅有个当淑妃的妹子,再加上父亲留下的人脉,他要是不在朝廷结党营私才有鬼,而这事儿…”

    “说穿了是皇上假借别人的手去做这事,对不?”

    他一叹再叹。“如玉,你不当官真是太可借了!你说得很对,皇上确实是要我去办这事儿,当然这不是皇上无计可施,而是…”

    “他想确认自己养的狗到底会不会咬人。”

    他没好气地瞪他。“你就一定要这么说?”就算他是属狗的,也不能说他是狗啊。“你就好人做到底,否则我特地绕了那么一大圈的工夫,不就等于白费了?”

    金如玉掀了掀唇,话未出口,便听外头有人唤着“府尹大人到!”

    入席的所有人,莫不起身恭迎。

    垂着眼,金如玉听见身旁有人低声私语着“唉,这是寒烟阁的花魁?”

    闻言,他眉头微皱,等着饶亦骅入席,听着他说:“坐坐,全都坐下。”

    “谢大人。”作揖施礼后,所有人落坐。

    金如玉掀袍坐下,微抬眼,浓眉紧拢着。果真是凤翎!

    坐在新任府尹身旁的她刚刚入厅时,便已瞧见他,此刻只能紧皱起眉,暗骂絮姨骗人。

    “唉,这位是金…”饶亦骅直睇着金如玉,低声问道。

    “大人,这位是金大少。”晁献乙忙开口。

    “久仰大名。”

    他视线缓缓转移,落在那纵情酒色而浮肿的脸上,微勾笑“见过大人。”

    “来,本府先敬你一杯。”饶亦骅立刻端起凤翎倒好的酒。“这一回要不是有金家相助,恐怕本府还无法前来上任。”

    话说他在即将上任之前,被人参了一本,说是金家送进内务监的那批价值不菲的香料出了乱子,有人拿到了帐本发现帐目不对,便往上呈奏,而皇上还特地派人要金家人入殿对质。

    原以为这下子死定了,岂料前去的金如秀却是矢口否认,甚至还指出了那帐本遭修改,根本是有人恶意栽赃,因而让他免除了罪刑,如期上任。

    这事,真教他感谢不已。

    话一出口,凤翎眉头颤了下。

    金家相助?她微抬眼,看着金如玉一如往常的和煦笑意。

    早就听闻金家和京城重臣有所往来,没想到…竟还帮了这狗贼?!

    “那批送进宫的香料是金家的货,如今害了大人被误会,金家怎能不出面?这是金家本分,大人不须放在心上。”

    金如玉微沾了口酒,目光扫过凤翎,只见她垂着眼,像是若有所思。

    “不不不,这可是——”

    “爹爹,你都不等女儿,自个儿就先来了。”

    饶亦骅话未竟,被一道莺啼般的女音给打断。

    “珠仪,过来这里。”他扬笑,挥着手道。

    饶珠仪长发挽成坠髻,发上缀满华美替钗,走起路来响起阵阵金玉敲击声…身红纱捻金丝的孺裙,衬托出她傲人的身段,瞬间吸引众人目光。

    她缓步走到父亲身边,似不满又似撒娇地说:“爹爹一见到这崆峒城花魁,就把女儿都给忘了。”说着,还扫了凤翎一眼,傲慢的目光却在瞥见金如玉时,不由自主一愣,娇羞地垂下眼。

    “才不是,爹爹是在帮你先打点位置。”饶亦骅搂了搂女儿,指了金如玉身旁的位置。“呢,你…”“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是献乙,是内阁的乙级阁员。”

    “喔,原来是献乙呀,可否请你让坐?”

    听他敷衍虚应的话语,晁献乙不必想也知道饶亦骅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没必要跟他计较旁枝末节,立刻退到下一席去。

    “珠仪,坐那。”

    “爹爹。”她娇羞镇着,却还是由丫鬟拎着裙摆坐到金如玉身旁,小儿女姿态地说:“初次见到金大少,真如二少所言,是人中龙凤。”

    金如玉闻言,唇角微勾,心里想着:如秀,你死定了!竟把这种八婆推到我身上来…

    “饶千金何尝不是倾城佳人?”端起酒杯,他客套地敬她。

    饶珠仪得他赞赏,娇滴滴地捧起酒杯轻吸了口。

    这一幕,看在凤翎眼里,仿佛化为千万细针扎进心坎里。

    这又是怎么着?

    他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金家经商,与官往来,本就天经地义,但有必要这般夸赞这黄毛丫头?

    更过分的是,他还主动倾近她,轻抚她的发…

    砰的一声,凤翎桌面的酒翻倒了。

    “这是怎么了?”饶亦骅眉头皱起。

    “大人,奴家罪该万死…还请大人恕罪。”说着,便往他怀里一偎。

    这一偎,偎得饶亦骅心花怒放,却偎得金如玉凛目生威。

    这又是怎么着?

    她明明就不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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