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谷_第十九章再入樊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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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再入樊笼 (第4/6页)

题,急急问道:“哦!那天你逼问的那位老婆婆是谁?你把她怎么样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她就是‘铁甲婆婆’啊!我事后看出她是在支吾我,不肯说出你藏身的地点,一怒之下,将她打伤没管她了。那时候,你究竟躲在什么地方的?”

    “就是她把我和英儿安置在附近树林中的啊!”宗钟回忆当时情景,说道:“我们躲在暗处亲见穷家帮的人打死兄弟会的人,又见熊开腾和甘草姑娘先说出…”

    尘玄禅师十分不解,问道:“铁甲婆婆既然宁可自身受伤,而不肯把近在咫习的你们的藏身之处说出来,为什么你们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宗钟茫然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尘玄禅师感叹了一会,又叮咛道:“你可持此信去嵩山,面见敝派三位前辈长老,请他们按以前的书信行事。至于我目前的处境,也就不必说出了。”

    翌晨,宗钟在两人一兽的陪同下,手攀藤索,脚登石壁,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石壁的下半段,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一直过了半晌,才找着壁间斜生出去的树枝,舒展一下用力过度的四肢,这时俯望下面,地上的“地老”和尘玄禅师,不过只是两个黑点,那只小猿猴,连黑点也见不着了。

    一路歇歇爬爬,直到日落西山,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真力,好不容易才爬上顶峰,来到红花谷的南面顶端。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即就地坐下,调息养神。

    片刻之后,便觉真气遍行周身,疲劳尽失,四肢百骸,舒畅无比。霍地立起身来,将那藤索系在一处隐僻处所,并牢记四周景物,以便回来时利用。

    借着夕阳余晖,俯瞰红花谷底,但见遍谷红花,满坑满谷,宗如仪和钟克扬的坟墓,也隐隐在望。

    宗钟遥向两人坟墓叩了头,起身想道:“我与红花谷倒是结了不解之缘,每次来到了这里,总有一番不平凡的遭遇…”

    怅惘良久,天上已闪现几颗星星,月儿,仍自藏在山的另一边没有出来。

    略略辨了一下方位,便向北面疾行下山。

    他已拟好进行步骤,下得山来,一径向吕梁山中进发。

    太白山与吕梁山,一在西南,一在东北,前者属陕西,后者属山西,两山相距,不过千多里路,几天行来,不觉便已到达吕梁山下。

    他以前确曾上过一次吕梁山,而且登堂入室,但那次一进一出,都是被人点了昏xue的,因此这次虽是二度登山,仍然陌生得很。

    这时正当“金光教”开教后的半个月后,进进出出的江湖人物仍然不少,宗钟略—询问,便已获知登山的路程,同时也获悉金光教业正式开过教了。他来到金光教的山门,向接待的教徒自报姓名,并说明要见教主,教徒一听,登寸殷勤接待,并赶快命人入内通禀。

    少刻,一个三十多岁,身削单瘦的人来到接待处,自称姓庄名天来,是鹤寿堂下的一名香主,奉甘堂主之命,前来恭迎佳宾。

    宗钟不惯说客套话,笨拙地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入山。

    庄天来倒颇健谈,一路之上,总是问长问短,宗钟都老老实实地回答,突然庄天来问道:

    “听说你前番来过一趟吕梁山,那时你的武功已废,现在已恢复了吗?”

    宗钟道:“嗯,现在恢复了。”

    “那一定比以前更进步了吧?”

    这时经过一座庞大的花园,宗钟看见花园门边,悬了个木牌,上写:“花园禁地,宾客止步”的字样,心中不禁大大—动,忖道:“大概‘万象宝录’就在这园里,待会不妨试探试探。”

    庄天来看到宗钟在留意那块木牌,却只作未见,嘴里故意拿话来引开他的注意力,道:

    “你来面见本教教主,准是有要紧的事吧?”

    宗钟蓦然醒悟,口中连声答应不迭。

    庄天来又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对我说说么?”

    宗钟道:“不行,带信的人说过,除了你们教主,对任何人不准说!”

    “然则这带信的人是谁,总该可以说出来吧?”庄天来一直逼问着他。

    “也不行!”宗钟对他道:“我对你只能说要面见你们教主,至于什么事问你们教主好了。”

    庄天来一翘拇指,笑道:“你当真够朋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见咱们二先生吧!”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一座大厅面前,庄天来嘱宗钟在厅外稍候,然后入内通报。

    少歇,里面一声:“有请。”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宗钟听出这正是甘草的声音,大步走进客厅,但见甘草昂然坐在大厅一列座椅的中央,见宗钟进来,并不站起,只微微一欠身,笑说一声:“宗兄弟,久违了!”

    宗钟拱手齐眉,说道:“久违了,贵教教主今在何处?”

    甘草笑道:“你一定非面见敝教主么?”

    “嗯!”“那好!”甘笑道:“本教主外出公干,本人奉命暂时掌理全教教务,有什么事情对我说也是一样。”

    “不!不!我不是为教中的事来的!我要找的是你们教主本人!”

    “那更好!他是我师父,你大概总可以说了?”

    “不行,除非是见到你师父,我才会说。”宗钟板起脸说。

    甘草身后,这时忽然有人厉声说道:“小子莫要不受抬举!论公,咱们二先生是本教的鹤寿堂主,目前并暂理教务;论私,是咱们教主的亲传弟子。金光教的规矩,事情没作个交代,来得便去不得!”

    宗钟朝此人一打量,只见他面如锅底,身长一丈出头,浓眉大眼,短髭覆面,站在那儿犹如半截黑塔,端的威猛已极。听他出言无礼,勃然大怒,但一念到此行任务,不觉又强自抑住,转向甘草说道:“我跟你讲话,他能插嘴么?”

    甘草脸上微微一红,回头叱道:“宗兄弟乃是求见本教教主的贵宾,你岂可这般无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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