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谷_第二十七章螭蛙之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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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螭蛙之珠 (第4/5页)

飙,只激得沙尘半天飞起,附近枝叶离干飘舞,力道好不惊人!但见甘泉一个身子,宛如鬼魅一般,倏左倏右,忽东忽西,巧妙避开每一掌的正面猛劲,在激荡回漩的漫天余风中飘来摇去白须白发老人猛一见她这种身法,还不觉得怎样,后来越看越像是他惊疑中的那种身法,也自惊慌不已。但此刻连连抢攻不下,心怒如焚,哪管她什么身法是什么来由,蓦地欺身踏步,逼到甘泉面前,又拳又掌,又指又抓,使出浑身绝艺,杀手连施,一意要将她毁掉,夺取三目螭珠。

    甘泉一见这种威猛攻势,情知对方已动真怒,必欲杀己而后甘,哪里还敢丝毫大意?忙聚精会神,按照所学,展开一套保命防身的奇妙步法。

    但见攻的宛似骤雨狂风,守的犹如惊鸿翩舞,两人越打越快,后来只能看到一白一黑两团身影,倏合倏分,在阳光之下滚来滚去。虽然好看煞人,却把看的那些人看得各自吊着一颗心,目瞪口呆地望着,好像自己也参加打斗一般。

    近百招下来,甘泉已香汗淋漓娇吁喘喘,步法移动,已不如先前那般灵活,芳心中焦灼不已,今番只怕不能全身而退了突然有人断喝一声:“大家住手!我有话说。”

    双方都听出这是宗钟的声音,当下不约而同,各自退出圈子,白须白发老人转脸向宗钟大道:“你别忙,让我收拾这死丫头,抢回三目螭珠来了再跟你讲!”

    宗钟只觉这声音好生耳熟,怔了怔,大声道:“你的声音好熟,你是谁啊?”

    白须白发老人顿了一下,立即答道:“张秉义!”

    宗钟一听,果然是张介寰的声音,登时惊喜交集,急急叫道:“快莫打了!都是自己人。”说时,急忙赶上前来,居中站定,为双方引见之后,并特别介绍道:“甘姑娘虽常在金光教走动,非但不是金光教中人,前不久和狄叔平还打了一架哩!怎么?三目螭珠被她拿到了?!”

    甘泉也风闻过张介寰化名张秉义,跟随宗如仪十多年的事情,这时才知道是他,怪不得自己使用这种步法,也几乎躲不开他凌厉而威猛的攻势!笑着道:“晚辈不知是张老前辈,适才冒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张介寰余怒未息,转向宗钟问道:“她是不是替你抢的三目螭珠?”

    宗钟刚说出一个“是”字,甘泉已从旁含笑说道:“晚辈又没有服用三目螭血,要三目螭珠何有?自然是代他拿的啊!老前辈怒气不息,是不是仍在责怪晚辈?”

    她一味笑脸相迎,张介寰肚子气发作不得,狠狠白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好俊的‘小天星步法’啊!”宗钟一惊,紧紧瞅了甘泉一眼,忽然喃喃道:“小天星步法?!小天星步法?!”

    甘泉笑道:“还不快请张老前辈换掉湿衣,尽在这儿发呆干什么?”

    张介寰向她喝道:“快把三目螭珠交给他!”

    甘泉笑着交出螭珠,三人这才同到宗钟住的客栈中,各自回房换掉湿衣裳。

    宗钟和甘泉的房间是相对的,中间还隔着一条走道,甘泉换好衣衫,本想去宗钟房里谈谈,一开门,就听张介寰和宗钟喁喁细语不休。

    她认为他们既不愿意告诉他,她心地光明,不愿窃听,便回房假寐。

    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听对面宗钟叫道:“泉姑娘,客人要走了!”

    甘泉忙起身出房,见张介寰已走到天井中,笑道:“您不多坐一会?”

    张介寰不再介她的意了,只善意地道:“宗钟老实人,他若有事求你,希望你能帮他才好。”

    甘泉心中嘀咕,嘴里却答应不迭。

    张介寰走后,宗钟邀甘泉到自己房中坐下,脸上呈现不安神色;衷诚地道:“泉姑娘,我有桩极其挂心的事不能解决,只求你老实告诉我,好不好?”

    甘泉被他挚灭的言态感动了,立刻说道:“只要我知道的,不会不告诉你的。”

    宗钟大喜道:“你真是太好了!我问你。你那‘隔体传功’和‘小天星步法’是不是…是不是天…天…荒老…老前辈传授你的?你要老老实实答应我!因为…因为…”他简直紧张得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了甘泉猛吃一惊,接过话来,为难地道:“这个…这个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他老人家不让我说。希望你能原谅我,除了这个,什么事我都愿意告诉你!”

    宗钟刚才请教张介寰,张介寰早在天荒失踪之前,便听他师叔说过天荒要练他师门绝学之一的小天星步法。这些,和宗钟在地老那里听来的颇相吻合,不过地老说不出步法的名称来,只说天荒可能练成一种奇妙步法了。他想了想,甘泉为什么不否认?只坚持不能说?他估料着她师父定是天荒无疑。便道:“我并不勉强你说出师父是谁?不过你便不说,我也知道他就是天荒。如今我只请你带个信给他,就说他四十多年前的好朋友,如今的生死对头,教他即刻去陕西太白山红花谷东面一片死沼下面,去了结五十年的深仇大恨。”他因为十分同情地老,所以说的时候,也不知不觉地激动起来。

    甘泉早已从宗钟口里那“挖rou医疮”功夫中猜想到传他武功的人,可能就是“地老”正想借词试探,难得宗钟提及,因道:“你说的是不是‘地老’老前辈?”她说得轻轻松松,丝毫不以为奇。

    宗钟反倒怔住了,愕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甘泉道:“你刚才说,他们四十多年前是好朋友,如今又是生死对头么,不是他会是谁但是我不懂,一个人要变坏,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坏?”

    宗钟又怔住了,忙问:“你说谁变坏了?”

    甘泉幽幽说道:“就是‘地老’啊!”宗钟大声道:“我虽然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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