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情回来过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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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魏子军飞快在她粉颊印上一吻,自以为潇洒地扬长离去。

    在他消失的霎时间才惊觉自己的失神!她是怎么了?不是老早就走出过去的阴霾,今天怎么会因为那句相似的话,就让自己陷于慌乱的情绪当中?

    紧紧地揉握手中的资料,直到指尖都陷进掌心之中,才缓缓松开。但她的头好痛,痛得她无法集中心思在桌面的简报上

    “散会!明天将我要的资料备齐再继续开会。”

    她需要一些酒精,需要一些能麻痹记忆的东西,让她暂时忘却那段可悲又可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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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在这里!老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一袭乳白西装的身影出现在PUB门口引起不小的sao动,修长的身影走向桌前堆积酒瓶的女子面前,丝毫没将此起彼落的尖叫摆在眼里,只是震耳欲聋的摇宾音乐让他皱起了眉头。

    抬起微醺的脸畔,齐方榆对来人笑了笑,似乎不惊讶他的出现。“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仲希拉开饰有铜雕的长椅,金框眼镜下的双眸扫过满桌凌乱的可乐那空瓶,脸色刹是沉重。“刚刚拨电话到你家,颖姨说你心情不好出去了,我猜你可能在这里。”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仲希也。”齐方榆露出甜美的笑容。

    卸下拘谨的上班套装又脂粉未施,一张净秀的脸蛋加上扎在脑后的马尾,着实让人难将伟棋集团的女强人与眼前看似大学生的年轻女子联想在一起。先前她一个人落单,时有西装笔挺的男士向她搭讪,或是年轻小伙子想邀她跳舞,形影孤单的女人总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的注目焦点。

    “心情不好可以去我家喝酒,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总是不妥,可别告诉我你没瞧见对面那几个虎视眈眈望着你的男人!”夏仲希甩一记狠光给对面不怀好意的男性们,顺便召告众人眼前的女人已有护花使者,别想打她的坏主意。

    其实那些主意他已打了多年,但与那些男人不同的是,他不光想要她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他已爱这个女人整整十年,即使她早已明明白白说过不可能爱上自己,他却从十年前遇见她之后便爱得无法自拔,这份执着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齐方榆双颊因微醺而红润,仿佛上了层薄薄的腮红,刹是迷人好看。当年的阴霾在她脸庞已不复见,添加的是成熟女子的韵味,而她丝毫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引人暇思与觊觎。

    “别把这里说得像野兽丛林,而且我也不是那只软弱的小白兔。倒是你这只花蝴蝶怎有空跑到丛林来,待会儿可别招来一堆蜂儿蝶儿,否则我可要跟你划清界限离得远远的。”不理他的教诲,齐方榆反倒开起他的玩笑。

    几年前,夏仲希这号人物可是响当当的偶像歌手,挟着音乐才子的名号从美国返台,第一张专辑新推出便打破几项台湾乐坛的纪录,一炮而红的气势连唱片公司都意想不到。

    而齐方榆早领教过那些所谓追星族的辣呛味,几次被他的歌迷撞见两人的约会,歌迷误以为她就是夏仲希的女友,竟当场闹得上了报纸头条,害得她再也不敢在公开场合和他碰面。

    只不过齐方榆却不晓得,夏仲希在当红之际引退歌坛,理由就是因为她的疏离。

    “小心眼,到现在还在计较当年的事!”夏仲希三分调侃七分疼惜地说道,而映在眼里的倩影正紧紧揪着他的心,让他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脸庞离开。

    思绪开始倒转,回到十年前在医院第一次与她相遇的那幕,那楚楚可怜的身影到现在还牢牢印在脑海里。

    那年他刚进医院实习,院方将齐方榆的案子派给他处理,手边的资料只知对方是个未满二十岁刚失去小孩的母亲,而他的工作是辅导这位年轻的母亲走出丧子之痛。然而谁也没料到,身为专业的心理辅导师却意外地爱上自己的病人;更可怜的是,他只是单方面的爱恋,他帮助她走出情感与心灵的伤痛,却帮不了自己走出仿佛永无止尽的情感迷宫。

    夏仲希专注的眼神让她收敛起笑容,双眸低垂地将视线挪开。“别这样看我,我会害怕!”

    “怕你爱上我吗?”浓密双眉下急促闪过一抹忧郁之光,他似认真又似玩笑地问道。但心里却比谁更清楚,方榆害怕的东西是什么,不是他那略带强制意味的表白带给她的压力,而是每当他进一步想接近她的心房,便会勾起那一段被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阴霾。

    其实他是个失败的心理医生,不仅没治好病人的心病,甚至连自己也深陷泥淖而不可自拔。

    缓缓抬起眼帘,她唇线不自觉上扬,露出浅浅地微笑。“你又来了,说好不准再提这事,难道想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夏仲希的眉头皱了皱,仿佛像个被老师捉到小辫子的小学生:“开开玩笑,瞧你怕的!”

    弯起手肘,齐方榆露出俏皮的笑容推推他的臂膀:“人家也是开玩笑的。”

    明知道那段不堪的过往与夏仲希无关,而他也无意勾起她的回忆,但其实只要他一出现,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便又开始翻搅,一幕幕的记忆如同昨日般鲜明地呈现脑海。

    离开台湾的那年她才十八岁,除了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外,她孤孤伶伶的什么都没有,本以为远离这块伤心地便可平静地过日子,怎知未来却是更大的挑战与折磨?就算她比同龄女孩都来得成熟,但一个小女生有什么能耐可承受未婚生子的难堪?

    更何况当年她带着一颗被伤害的心离开台湾,为的是给自己留些尊严,不必面对被那个人羞辱与糟蹋后的不堪,然而上天仿佛执意惩罚她的无知与罪过,在离家背井远赴美国之际,却发现自己竟怀孕了。

    那是多可悲的惩罚!是,她活该应受这种罪,但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生命,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罪过而扼杀一条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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